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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笔记第54节(1 / 2)





  那刘翠不见出来,难道是道行不够,还没发现?想到这里,我就赶紧的让王红去请阎六来,他虽然道行不深,但是有点门道,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不来。

  王红懒洋洋的不愿意,非得跟我扯皮,让我给他几张小炒买点烟抽,我差不动他,我就让王忠明去,我告诉他家里撞阴了,得赶紧除掉,王忠明听着也害怕,赶紧就去我家里请六指阎。

  灵体这东西,在东北,主要是胡黄蛇蟒加上烟魂碑子碑王这些起主要作用,其余的三清道上房仙佛堂供奉按通灵者说法是根本请不下来。

  可以说,在东北附体的灵体全部是动物仙,大多数请仙家的人都是大病一场后,有灵体附体的。

  基本上都是逼得没有办法了,人和家庭都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只好被灵体附体。

  我就是怕刘翠被这般逼迫的没办法,所以才让他先入了萨满门,免得遭罪,按理说她拜的应该是白仙,但是咋弄出来个灰仙呢?这让我很不解。

  而且更邪乎的是,居然碰到了烟魂儿,这烟魂儿是我们对鬼家仙的一种俗称,没有仙家喜欢听自己是个鬼,所以就叫烟魂。

  这烟魂不得了,一般都是横死的人有机缘才修了烟魂,惹了他们就等于捅了蚂蜂窝,肯定弄的你家宅不宁,而且更了不得事,那烟魂遇着那回家的鬼娃子,搞不好是要抓去做弟马童子的。

  这事说来有点复杂,那王丽的儿子高烧不断,估计就是被鬼家仙给使了绊子,更搞不好被那流产的鬼娃子给上了身,最后免不了成了阴身童子,这一辈子都要跟鬼神打交道了,而且到了八岁还要烧替身,否则必死无疑。

  我想去找刘翠,看看她是什么情况,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咋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我知道进女人家的闺房不好,但是我还是去了,来到刘翠的卧房,房子不造门,这是规矩,免得仙家进不来,只有一个翠珠帘子,我掀开了走了进去,但是那刘翠不在,我就觉得奇怪。

  四下看了一下也没人,这时候我听到柜子里一阵细碎的声音,像是有耗子在偷粮食吃,我就走了过去,打开柜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耗子。

  我这一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娘的那是耗子啊,这分明是个人啊!

  我柜子一开,那人就刷的一下瞪着我,那眼神跟鬼一样,眼黑全无,只剩下眼白了,我吓的退后了两步,那人嘴里“呜呜”的叫了两声,像是在护食一样,但是一会他一眨眼,又恢复了,她奇怪的看着我,问我:“咋,有事?”

  这句话问的我有点莫名其妙的,不敢她说的倒是对,我确实有事,但是这个时候跟她现在的状况比,我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第一百零七章 金毛大耗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翠,她居然猫在柜子里啃玉米,跟他娘的老鼠一样,我悄悄地朝着她柜子里瞥了一眼,在柜门里面居然有个香堂,我看着镶金戴玉的家仙,灰不溜秋的,但是刚要看清楚是啥仙家的时候,刘翠蹬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柜门给关上了,一下子就窜了出来,把柜门给锁好。

  刘翠问我:“大仙,你有事?”

  我没回答,而是说了一句:“你立的什么鬼名堂?”

  这话让刘翠一惊,平淡的脸色多了一分害怕,她紧张了一会,对我说:“大仙,说笑了,我立的白家仙,拜的南海观音菩萨,做的白家老太奶的吩咐,哪里是什么鬼名堂。”

  我一听就知道坏了,这个刘翠果然立的是鬼名堂,而不是跟着她师父一样拜的白仙。

  鬼名堂不是很好理解,常话说的倒是多,所谓“鬼堂”,不一定是只有鬼魂坐堂,有区别于出黑的堂口,虽然都是以鬼仙为主看事情和做事情,性质有根本的区别,出黑的堂口以阴阳、风水为主,或者是通过地府查事。

  捎带着做些别的事情,他们不会打灾给去看事情的人。

  而“鬼堂”就不是这样的,他们通常打着正义的旗号来做肮脏的事情。

  堂口里也不一定就是全是“鬼仙”,也有别的教的仙家,只是办事情喜欢做“鬼”事而已,也就是用法子害人。

  我知道这个刘翠立的鬼名堂,但是却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

  我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呢?从她的言辞中我就发现了,最常见的“鬼堂”地马都是以修佛人的面目出现,而且他们有一个共性,喜欢隐藏自己是有仙家的,或者称自己是佛看事情治病的,为的是让接触他们的人没有顾虑、没有防备。

  要是一般人遇到了,自然是相信她了,但是遇到了我,她也就瞒不下去了。

  我说:“刘翠,虽然我不是你们萨满门的弟马,但是也算是跟萨满门有福缘,你拜师还是我牵的线,拜师的时候,你师父应该给你点了仙家六重罪,八轻罪十二条了吧?”

  我这话让刘翠脸色铁青,她说:“点了!”

  我问:“那你记住了?”

  刘翠对我说:“我记住了,请半仙放心,我要供香了,还请半仙回避。”

  我听着刘翠是要赶我走,我也没多留,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柜子,我觉得里面有名堂,但是我也没多说,回了前堂,我看着阎六来了,他跟王忠明一起来的,一进屋这阎六就瞪着我,鼻子不停的闻着,阎六悄声对我说:“胡三,这屋子我闻到了骚气。”

  我打住,没让阎六说话,阎六眼珠子骨碌转了两圈,就没说话,我们三坐在堂屋,这会工头老刘来了,他带着手下的几个小工开始干活,老刘过来跟我打哈哈,说了几句风凉话,大抵是王远才家里出事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幸灾乐祸呢。

  但是老刘还算是个厚道人,说道最后,跟我小声嘀咕,怕是那张画有了问题,会不会害的王远才家里出大事,我说没问题,那画只能让他破财,不会有灾的,这王远才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是另有原因,只是我还没搞懂罢了。

  中午王远才回来了,他带着他的外孙一家从医院回来,进了屋,那小姑子王丽就开始骂王忠明,也骂她大嫂,骂的特难听,我跟王红我们仨都躲的远远的,跟哪些小工一起忙活着。

  那王丽看着平常,但是骂起人来当真是个泼妇,他就站在她大嫂的门前骂人,骂什么她生不出来儿子就嫉妒自己有儿子,还骂她没有儿子的命就别嫉妒别人,更让人寒心的事,那王丽说她大嫂嫉妒自己有儿子所以就趁着乱想害死她儿子之类的。

  一个院子就听着王丽从头骂到尾,在咱们农村,有个儿子那就是个光荣的事,恨不得让官家给发个光荣证书,我也想要个儿子,想的不得了,那刘翠年岁虽然不大,但是有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娃,这在咱们农村可是丢脸的事,这好不容易怀了一胎,先生给点了脉是个男孩,但是没留住,小产了,这使得刘翠就更加的没脸了,这代表她就是生不出男孩来。

  但是王丽骂的我觉得有点过了,那刘翠是个老实厚道的人,不像是有坏心眼的人,她王丽自己好奇打开了包袱害的刘翠小产,人家一句话都没说,反而这王丽,她明明自己装了一袋死人土,领了五鬼进家门,才害得她儿子得病,居然还骂起人家刘翠来了。

  我听着虽然不忿,但是我可没有想去劝架的意思,两人惹不得,女人,另外一种更不得了了,是发火的女人,所以我们一群大男人在墙角和泥,帮衬着干活。

  那王远才也怂瓜,居然一句话不说,任由他女儿骂街,他说的倒好,生不出儿子来还想害他外孙,就该骂,我们大家伙听着都不乐意,那刘翠那是生不出来儿子?分明是你自己家的闺女害的,还有那孩子也不见得是刘翠害的吧?

  老刘听不下去了,就说王远才是个缺心眼的货,气的王远才要跟他干仗,我赶紧拦着,免得真的打起来,但是王红跟阎六这两鳖孙到好,居然在一旁叫好,气的我牙痒痒。

  最后给劝开了,小工都让老刘别揽这活了,气人,那王远才也骂着要解雇他们,不给工钱,气的老刘不说话,王远才还以为老刘是怕他了,这才神气的走了。

  那老刘气不过,问我:“大仙,你看看这人?什么货色,咋这么横呢?你有没有啥办法,让他别这么横。”

  我听了就赶紧劝着,让他别生气,但是阎六不嫌事多,跟老刘说:“你啊,想他怕你很简单,你画一张画,就画那天下第一神射手养由基,他拉弓射箭帮衬你,我保证,那王远才下次见到你,都得绕着道走。”

  老刘听着觉得这主意不错,就赶紧的去操办,还真的画了一张画,弯弓射箭,对着屋子。

  我觉得阎六是个混蛋,那有这样教人家做的?但是后来想想,我也挺讨厌这王远才的,不也干过阎六干的事吗?我们做的都是小事,倒是不会害他丢了性命,只是让他收收霸气之类的。

  中午这会,王远才给他外孙子喂药,他这个外孙发高烧,四十度,差点给烧死,去卫生院打水,虽然退了烧,但是还是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