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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饮鸩止渴

第63章 饮鸩止渴

我与八两转过头来看,一个身穿橘黄色八卦道袍的头顶钱叶冠的人正直愣愣地坐在没了盖子的棺椁里,直勾勾地一双血色双眸盯着我们俩。

“嗐,那个,主人家你好啊……”我硬着头皮冲这棺材中的道人打了个招呼。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这墓主人不仅诈尸了,这墓主人还是个道人,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墓主人诈尸是必然的了。

之所以我如此说,是因为这是个道人。

道人大多数都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大道自然的信仰让他们长长寄情山水,豁达乐观的他们对于红尘俗世与悠然百年寿命都不甚看中。

可眼前这道人是从棺椁里做起来的,也就是说这整座古墓都是他的。

修建了这么一座规模庞大的古墓足以说他是个红尘心极重的人,又布置出阴阳宅这等格局也说明他是个对长生有奢望的人,而这古墓中堂与这后堂冥殿内的陪葬女尸,足以说这墓主人是个毫无仁慈之心的混账玩意儿。

这样一个人,你指望他死后诈尸出来的会放过打搅他安眠的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加一百个天真无邪。

我短短时间便看清楚了形势,知道留在这里祈祷这诈尸的墓主人大发善心放过我们俩是没戏的了,对于刚才自己心中的侥幸心里也是暗骂不已,这时候想跑,已经失了先机了。可还不算晚。

于是我冲八两施了个颜色,蹑手蹑脚的,我们俩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后挪。

刷刷刷!

破空声在我们背后响起,我与八两扭头看去,“妈的,这鬼脸蜘蛛怎么这时候追上来了啊……”我大骂后就要悲呼,我几乎就要放弃了。

“咦!不对啊宋哥,这老道士诈尸是诈尸了,可自从他坐起身来,就再也没动过,这老道士,不会就是你说的机关吧?”八两扶住即将因为绝望跌落在地的我,对于那棺椁内的老道士,他疑惑不已。

“嗯,就算这老道不是诈尸对咱造不成什么伤害,你再看看鬼脸蜘蛛后面那是什么?”我哭丧着脸指了指我正前方说到。

八两是朝着里面的,我是冲着外面的,这在我提醒下,八两转过身去冲外看去,一道熟悉的白影,此刻正戳在鬼脸蜘蛛不远处缓缓向我们走来。

“白毛……白毛女干尸!妈的,她怎么来了?”八两一眼就认出了那白影是什么,对于刚发现里面没危险的兴奋瞬间就被打地烟消云散了。

“哎,我就说不来吧,我就说早早得回去吧,你偏是不听,这把好了,要死在这里了。”我哭丧着脸都要抹泪了,对于眼前的绝境,我已经打算不挣扎了。

“反正怎么着都是个死,老子不动了,随便来吧,不要太疼就好。”我闭上了眼,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你傻啊宋哥,既然这棺材里的不是个活人,也不是什么诈尸的吓人恐怖玩意儿,那咱这后路被堵上了,只要把这根线一撤,那俩没脑子的小东西不就进不来了吗?”八两鄙视着我顺手就将我们脚下那根鬼脸蜘蛛送我们的蛛丝收了起来,为了彻底安全,他一把将我拉过,瞬间,我眼中就没了鬼脸蜘蛛与白毛女干尸。

“可,这样咱们就出不去了啊……”我依然绝望。

八两眼下的这种做法,无异于是饮鸩止渴,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啊……终究还是个死啊!

“可无论如何我们是躲过了眼下的一死,既然如此,我们就得好好看看这阴宅冥殿内了,也好找找,看看这阴宅内有没有什么暗门、地道,好让我们死中求活。

“咱得先看看这老道士到底是人是鬼是诈尸还是机关,不然的话,我死活心里不踏实。”我小声拉来八两的头,凑近了他耳边说到,生怕那老道士是诈尸的人听到了般,不敢大声说话。

“嗯,要不我先给这老道一枪,管他是什么呢,武功再好,一枪撂倒。”八两简单粗暴的做事方法在这个方案中体现的铃铃尽至。

“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是个机关,做的这么栩栩如生的一个老道士,这身上的零件肯定都非凡品,要是你一枪打坏了,到时候哭可别找我哈!”我用八两绝对无法拒绝的理由对他说,但实际上,我这么说完全是怕八两妄动再激发了什么不测。

八两听我说罢觉得有礼,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问我:“那宋哥咱们俩谁过去仔细看看啊?”

我迟疑了。

要说我有十足的把握说这老道士的尸体是个机关,我其实是不敢说的,换句话说,我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肯定这不是个诈尸的凶物,这么说来,谁过去都是有可能要近距离面对一头诈尸的凶物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这真就是个机关,不是什么诈尸后的凶物,这等精巧设计,不敢保证这过去后就有什么机关杀招啊……这谁过去,都可能就是个死啊!

我脸上满脸都是纠结,看得八两不耐烦问:“怎么,你犹豫不决干什么,反正就咱们俩,咱又找不出第三个人过去看去,怎么着都得冒这个险。”

我正要点头,忽然间眼角余光看到了这墓室内的景象,脑中一道亮光闪过,如同黑夜里从东方天际送来的一缕晨曦,我紧紧地抓住这个希望,生怕它跑了般急促地对八两说到:“快,拿些这墓室里的东西丢过去,激发下那棺椁里可能有的杀人机关,省的你我过去一命呜呼。”

“那用枪多好啊?”八两不解问,但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了,拿了个一人多高的大花瓶。

“用枪打坏了你回头找我赔的时候咋整啊?”我狡黠地对八两眨眨眼,对于事后可能发生的所有纠葛,我有种偏执般的想要掐死在萌芽中的习惯。

“怎么着,拿这花瓶砸过去还是咋的?”八两将那花瓶横举过头顶扭头问我。

我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冲他说到:“你这不废话吗,难不成你用脚踹?”

“啪的一声,哗啦啦的花瓶碎裂了一地,然后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