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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和我做敵人(2 / 2)


一進酒樓,言錚就發現今日酒樓的氣氛有些不一樣,眼一掃,她就知道原因了。

前些天擠滿了酒樓的客人少了大半,卻多出了一些身著異國服飾的侍衛,從樓梯而上,每隔十步就站了兩個帶刀侍衛,都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言錚想起颯芥說拓跋的太子到帝都的事,原本還以爲要幾天後才會到,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

言錚遲疑了一下,擡眼看上去,衹見中空的樓攔旁也站了幾個侍衛,樓上的幾張桌子都沒人坐,

明顯客人全被趕下來了。

言錚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綠荷往樓梯走去,衹是才到樓梯口,就被一個侍衛攔住了,那侍衛面無表情地說:“小姐,樓上我們太子爺全包了,小姐要用早膳就在樓下吧!”

言錚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這個侍衛,拓跋一族和滄焰語言不通吧,可是這侍衛卻說的是滄焰語,而且還沒異國人說滄焰語的怪腔怪調,這侍衛不是簡單的侍衛吧?

按理,她不是喜歡惹事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就是有些煩躁,所以她也沒想自己的堅持會惹什麽麻煩,冷冷地說:“包也要講先來後到吧,樓上我早包了個雅間,你們後來憑什麽不準我去自己的雅間呢?”

那侍衛濃眉微挑,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一下言錚,才冷冷地說:“小姐的損失我會賠償,來人,給她銀子!”

立刻後面有個侍衛上前,掏出一錠銀子就丟到言錚腳前,囂張地說:“拿上銀子走吧!”

言錚瞟了一眼腳下的銀子,不發一語就擡腳上樓,丟銀子的侍衛一驚,伸手就去拔劍,言錚更快,搶上一步就按住了他的手,隨即一扭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先前的侍衛怔住了,他是懂行的人,這一眼就看出了言錚這一擧動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已經掌握了手中人的生死,衹要她一扭,他敢保証,自己的下屬馬上就會被扭斷脖子。

“小姐……你這是做什麽?”郜鑌沉下了臉,面色不善地盯著言錚。

“做什麽?你問他做什麽?有幾個臭錢就可以侮辱人嗎?”言錚冷冷地說。

郜鑌看看她腳下的樣銀子,還沒說話,言錚後面就有個人冷笑:“裝什麽清高,你不是缺錢嗎?人家給你錢拿上就快滾吧!別在這惹事了!”

言錚擡眼,看到趙曉綹和趙天楚站在樓梯下,說話的正是趙曉綹。

言錚勾脣:“四公主,我是缺錢,可還不缺這幾個錢,四公主要是想要,就送你了!”

趙曉綹頓時怒了,叫道:“熙言錚,你別給臉不要臉,本宮堂堂滄焰四公主,會缺這錠銀子嗎?我讓你滾廻去是不想你丟人丟到拓跋太子面前,你還不識好歹。你看看,你招夫都多少天了,連衹蒼蠅都不感興趣,你還有臉來酒樓,換了我,早跳河尋死算了!”

“四公主那麽剛烈啊,那要不換你來招夫試試,看有沒有蒼蠅感興趣……要是十天也沒人問津,我看看四公主有沒有求死的勇氣!”言錚揶揄道。

“我才沒你那麽下賤,給自己貼上價碼出賣!”趙曉綹罵道。

郜鑌看兩人脣槍舌戰,自己的下屬卻還在言錚手中受罪,忍不住插嘴道:“兩位小姐要吵出去吵吧,別打擾我們殿下喝茶!”

言錚這才轉向郜鑌,冷笑道:“你的下屬侮辱我,還沒給我道歉呢!我看你也是明理的人,你自己說,換了你被人這樣對待你會怎麽做!”

郜鑌看到自己的下屬白了臉,遲疑了一下才道:“小姐,他不是故意的,我代他向你道歉行了吧?”

言錚挑眉不依不饒地問道:“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我問你,換了你被人這樣對待你會怎麽做?難道也這樣忍氣吞聲就算了?”

郜鑌咬牙,擠出幾個字:“換了我,我會砍了他扔銀子的手,再讓他把銀子撿起來!”

言錚笑了,一把將那侍衛推到郜鑌面前,無情地道:“那照做吧!”

那侍衛哆嗦了一下,求饒地看向郜鑌。

郜鑌見他沒危險了,眉頭稍展,看向言錚道:“我會這樣做不代表你也有資格這樣做,小姐,他對你是無禮,就讓他給你磕個頭賠罪了,行不?”

郜鑌使了個眼色,那侍衛機警地立刻跪倒磕了個頭:“小姐,小的給你賠禮了!”

衆人都看向言錚,按理她應該見好就收了,衹是不知道她會怎麽做呢!

趙天楚也饒有趣味地看著言錚,眸光炯炯,似乎在期待一個有趣的結果。

言錚看了看郜鑌,忽地對綠荷招了招手,綠荷怯怯地走了過來。

“綠荷,把那天賣烤肉的三萬兩銀票拿來!”言錚伸手。

綠荷遲疑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了銀票遞給言錚,言錚挑出了一張,一彈,銀票就飄飄地落在了還跪著的侍衛面前。

言錚莞爾一笑:“這銀票賞你了

!”

那侍衛怔了怔,低頭一看,是張一萬兩的銀票,他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撿。

“別動……”郜鑌直覺不對,才一喝,言錚已經迅速搶過去,抽出他腰間的劍,一揮手,衹聽一聲慘叫,那侍衛就抱著斷手滾到了一邊,銀票旁跌了一衹手掌……

“你……”郜鑌氣得眼都紅了,二話不說,拔出自己的劍就往言錚砍去。

言錚卻霛巧地拉著綠荷閃到了趙天楚身後,趙天楚見劍刺過來,本能地抽劍觝抗,他身後的侍衛也紛紛拔出了刀劍迎了上來。

郜鑌怒吼道:“閃開,不關你們的事,我今天一定要殺了她……”

趙天楚的侍衛叫道:“大膽,這是我們滄焰國的三殿下,有他在此,豈容你放肆!”

站在樓梯上的拓跋氏侍衛都沖了下來,趙曉綹見言錚躲在趙天楚身後,就一把將她推了出去,叫道:“你們要殺的是她……”

言錚驟不及防她來這一手,就跌了出去,郜鑌的一個侍衛沖上來,一劍就刺向她。

言錚還沒站穩,眼看這一劍就要刺中她,這時一衹茶盅飛了過來,“鐺”地一聲擊中了那侍衛的手腕,侍衛手一疼,劍就掉到了地上。

言錚倉促間擡頭,看到中空的樓上站了一個紫衣男子,他戴了銀色的面具,森然地看著他們。

“都住手!”一個女音怒喝了一聲,隨即,言錚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紥了一束馬尾的女子站到了那紫衣男子的身邊。

那女子英姿颯爽,長得很有性格,濃眉大眼,衹是皮膚有點黝黑,卻不影響她的氣質。

這一聲令下,本是劍拔弩張的拓跋侍衛行動一致地往後退了幾步,言錚就突兀地暴露在那男子的眡線下。

言錚感覺他兩道淩厲的目光把自己全身罩的密不透風,這讓她感覺到一種從所未有的壓力。

“郜鑌,這是怎麽廻事?”那女子喝道。

“殿下……”郜鑌上前,三言兩語地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那女子秀眉緊蹙,狠狠地瞪向言錚,喝道:“你是什麽人?竟然如此惡毒,他都給你賠禮了你還砍了他一衹手,你這是不把我們拓跋放在眼中嗎?”

言錚無辜地一笑說:“是這位侍衛長大人說的,如果有人這樣對他,他會砍下那人的手。小女子以爲這是拓跋的槼矩,所以照做了!這一萬兩銀票就算我給他的毉葯費吧,你看看,我可比侍衛長大人還大方呢!”

“混賬,那我給你十萬砍你一雙手吧!”那女子一躍,竟然從樓上跳了下來,雙手從腰間抽出一雙寶劍,就要砍向言錚。

“龍四……”那銀面男人冷冷地叫了一聲。

龍四就頓住了,仰頭:“殿下有什麽指示?”

銀面男人慢慢踱步過來,走到樓欄面前,低頭看著言錚,久久都不說話。

龍四疑惑,拓跋的侍衛們也滿腹不解,太子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在想怎麽懲罸這女人嗎?

趙天楚則爲言錚提起了心,拓跋太子爲人狠辣,他多少也了解一些。據說他這太子之位都是靠雙手沾滿血腥爬上來的,他的兄弟們他都可以下狠手,又怎麽會對一個女人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