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完結篇】癡男怨女幾多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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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了動脣，內疚地說起，“你一定想罵本王，本王知道這兩年委屈你了——是本王把你想得太簡單。方才在酒樓裡，你和九皇兄說得夠清楚了，你都說你願意跟著我去殉情……你也不用跟著他們去大理了，本王……呃，不，是我不做那個錦王爺，本王就跟著你和孩子在一起，這樣，你也不用把緜愛送出去了，是不是？皆大歡喜，是不是？”

“你可知道你騙走我多少眼淚？！”

“那……本王給你哭廻來？”他玩味地說起，“你快快拿個盆兒接著本王的眼淚，看看夠不夠數！”

“誰稀罕你的眼淚！把兒子還給我！”我伸手搶過了緜愛，臭小子興奮又歡快地叫了一聲，還以爲我們在和他玩閙。

段錦秀嚇到了，他不敢搶兒子，深怕拉扯痛了緜愛。

他緊緊追在我的身後：“紅雪，沒有本王——你怎麽生緜愛？”

“他要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我就把兒子還給你！”

“紅雪，天牢裡又黑又暗——”

“你活該！殺人償命你不知道嗎？”

“紅雪，天牢裡的飯沒有你親口喂的好喫——”

我悶聲不理，他的腳步聲還追著，廟會上的燈火，我們一前一後追過了一大截。

“紅雪，天牢裡沒有人聽本王的甜言蜜語——”

“那就收起你的甜言蜜語！”我吼道！

“紅雪，天牢裡沒有人說‘殷紅雪喜歡段錦秀’——”

“你給我閉嘴！”我忍無可忍地廻頭吼他！

他怔了怔：“最後一句……本王每天都在唸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太短了，太少了，一廻憶就都沒了……能不能……再多給一些？”

我停住了腳步，嗚咽一聲捂住了嘴，緜愛趴在我的肩頭，伸著小手……

他急急繞了過來，抱過了緜愛，擡手抹我的眼淚！

“不哭不哭——本王稀罕你的眼淚，都過去了……別怕，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