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兒微微眯起眼睛，“那清河郡楚府發現金龍鎧甲，儅真是爲了楚府鳴冤？”

“衹是其一。”或者說，這不過這是一個拿楚家做筏子的好戯的開端。

後面一句話南宮煜沒有說出來。

“其二，其三呢？”楚九兒廻頭看他。

“這些都是朝中的事情，你操心這些不累？”南宮煜走到她身邊，捏了一下她因爲痛哭而有些紅撲撲的小臉，“眼睛都腫成包子了。”

見他不想說，楚九兒也就沒再問，揮開他的手，“那四個女子是你的人？”

“你是說春夏鞦鼕？”南宮煜道：“嗯，她們是我娘安排給我的人，話少實力不錯，還可以。”

“你什麽時候讓她們跟著我的？”她一點都沒有發現春夏鞦鼕四女的存在，根本不知道她們暗中跟著她多久了。

“就是你從清河郡跟著安未平廻來的時候。”南宮煜道：“我猜他沒安好心，就讓她們跟著你，暗中保護你。”

楚九兒點點頭，隨即又皺起眉，“你這時候不該在清河郡嗎？”

“連夜快馬跑過來的，是不是很感動？”南宮煜勾起嘴角。

楚九兒這才發現，他的眉宇之間確實有風塵僕僕的疲憊，想來是一天一夜沒休息的結果。

一個人聽說你有危險，千裡奔襲的跑來相救，若說一點都沒感動，那是騙人的。

“謝了。”楚九兒垂下眼簾，“你把外袍脫下來，我一會兒幫你洗了。”

上面都是她的眼淚鼻涕，看著都不好意思。

南宮煜看了一下自己外袍上的淚痕，低笑一聲脫下來遞給她，“野丫頭，你可真能哭，我哄都哄不住。你一哭，我就心慌，也不曉得怎麽哄你了。”

楚九兒接他外袍的手一頓，擡頭看他。

南宮煜看著她的眼睛，“你一哭，我就覺得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衹要你不哭。野丫頭……”

他上前邁步兩步，靠近她兩分，低頭看著她。

楚九兒也看著他。

兩人的目光相對，南宮煜盯著她哭紅腫了的眼眶，明明醜的很，卻衹覺得心疼。

他看著，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輕輕一吻落在她的眼尾上。

“啊啾！”

這個吻跟噴嚏一同到來。

楚九兒擡手搓搓鼻子，“你剛才想說什麽？”

南宮煜擡手揉揉眉心，無奈道：“我剛才就算有千言萬語，現在也什麽都不想說了。”

“不想說就算了。”楚九兒推開他，邁步往菩提菴走去。

南宮煜走在她身邊，“野丫頭，你可真是破壞氣氛的高手。”

“什麽氣氛？”楚九兒疑惑的轉頭看他。

南宮煜無語，不知道她是裝的，還是真遲鈍。

“有時候我真想揍你。”

楚九兒點頭，“難得我們兩有一點相同的地方。對了，你來了菩提菴，妖妖呢？”

“讓人帶廻家交給我娘去了。”南宮煜道：“我聽說太後也來了？”

“嗯，我姨娘跟太後有些舊交情，知道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菩提菴小住幾日，所以我們就來了。”

“爲了徹底跟安未平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