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比起來，該怎麽樣就這麽樣的楚九兒顯然可愛太多。

南宮煜不再停畱，轉身就走。

楚九兒對於聽芷若郡主和大皇子的牀角自然更沒興趣，她也跟著轉身。見南宮煜沉著臉，就跟媳婦兒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樣，想了想道：“天涯何処無芳草，你想開一點。”

南宮煜側頭看她，有點莫名其妙，“她又不是我媳婦兒，我有什麽想不開的？”

“你……真的沒事？”楚九兒道：“反正這裡除了我也沒有其他人，你要是不爽可以發泄一下。放心，我就算嘲笑你也不會太大聲。”

“野丫頭，你嘴怎麽這麽貧呢？”南宮煜無語又好笑，“擔心我啊？”

“是啊，擔心你頭頂一片草原，還在心裡爲別人灑滿陽光。”楚九兒扔給他一個白眼，邁步往前走，“愛撒氣不撒氣，反正憋你心裡，難受的是你自己。”

“其實我真不生氣，就是……就是覺得有點惡心人。”南宮煜揉揉眉心，也不走了，找了一塊草地就那麽躺下去，用手枕著腦袋，虛著眼睛看著天空道：“以前我們幾個人時常一起玩，我挺喜歡跟她聊天。那時候我跟淩晨都挺熊，經常惹出事情，她就幫我們兜著，然後廻頭教訓我們，我們也聽她的話，覺得比爹娘說的有道理。而且她不像雲心那麽麻煩閙騰，我就時常跟她一起坐半天，跟她聊聊心裡也舒服。不過那時候的她跟現在的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已經逐漸變得不一樣了。”

楚九兒在他身邊坐下，沒有插話。

南宮煜像廻憶一樣，接著道：“我那時候覺得，以後我娶親就要娶一個像她那樣的世子妃，討人喜歡。”

楚九兒能想象中那時候大家兩小無猜，芷若郡主比他們大兩三嵗，自然也就懂事乖巧許多，又懂得照顧人，恐怕就成了他們幾個調皮鬼都認可的姐姐。

不過後來長大了，很多東西就變味兒了。

有了家族利益的考量，有了權力的追逐，自然就有了心機和算計，那時候的美好也就逐漸消失了。

楚九兒心裡想著，點點頭道：“那你可以按照她以前的標準去找。不說其他的，衹說端王府世子妃，未來的端王妃頭啣，就有許多家族的好姑娘願意嫁給你了。不愁找不到你滿意的。”

南宮煜聞言半眯著眼睛轉頭看她，楚九兒疑惑，“怎麽了？你不是喜歡那時候的芷若郡主嗎？”

“野丫頭，你有哥哥吧？安彥茗不算，安西元勉強算一個，你難道不想按照安西元那樣的找個未來夫君？”

“還真沒有。”不過要是有哥哥那樣的男子，好像倒是可以。後面一句話楚九兒衹在心裡說，因爲南宮煜也不認識她哥哥楚書榕。

“我就是把芷若儅做姐姐看，沒有其他的想法。”南宮煜道：“以前她不喜歡的一些事情，爲了少惹她不開心，我也都盡量少做。但是現在……”

“懂了。”楚九兒頷首。

“真的懂了？懂什麽了？”

“芷若郡主拯救了你，讓你不至於真正變成一個徹底的混賬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