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廻去，晚上再說。”

顧北言看著顧夕顔用飛速解決著面前的東西，喫得這麽快，不怕噎到？

顧夕顔接過邊上遞過來的牛奶，喝一口。

“蟹蟹...蜀黍，要來一口嗎？啊——”

顧北言以爲他真的那麽好心，把嘴湊過去。

就在快松進他嘴裡的時候，顧夕顔突然把它塞進自己嘴裡。

顧北言：“...”

顧北言從邊上搬過一根椅子，坐上去，冷眼看著他。

“蜀黍，來一口~這次夕顔是認真的！”

顧夕顔小手擧得累累噠，在半空中小幅度抖動著，都把東西送到嘴邊了還不張口！

顧北言雙手環胸，翹著腿，任由他擧著。

“蜀黍，次嘛次嘛，這可是夕顔親手喂的喲，在別的地方次不到的膩！”

顧北言斜睨他，那個叉子又往前幾寸，顧北言衹要一張開最就能喫到。

但他怎麽就不信這小子這麽好心呢？

顧夕顔的手真的酸死了，在想收廻小手的那一瞬間，面前的薄脣一張，把它喫了下去。

“好次嗎？”

“難喫。”

顧夕顔：“...”

真是個奇怪的蜀黍！

“媽咪和我說，你是我爸爸，是真的嗎？”

顧夕顔突然擡頭，睜著星星眼，看著顧北言。

顧北言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呆了，抿著薄脣沒說話，“那你爲什麽叫鍾離一聆爹地。”

“因爲...爹地的眼睛！”顧夕顔指著自己的眼睛，“媽咪黑色，爹地紅色，所以我才素一黑一紅！”

顧北言：“這都是表面！喒們要看內在！”

顧夕顔眨眨眼睛，什麽是內在？

“你是我爸爸，爲什麽讓媽咪和爹地在一起？”

“爲什麽夕顔從來沒見過你？”

“媽咪生病的時候，爲什麽都是夕顔和爹地在她邊上？”

“媽咪每次喝得醉醉的廻家，爲什麽都是爹地在照顧媽咪？”

顧北言一怔，想說什麽，張開嘴，所有的話全都卡在喉嚨裡，什麽都說不出來。

“蜀黍，謝謝你請我喫早飯。爹地和媽咪都會擔心夕顔，所以夕顔要廻去了。”

顧夕顔一本正經地說完話，擡起一短腿就往下走，顧北言的腳忍不住跟上前。

看著他自己扶著樓梯，慢慢地往下踩，黑眸眼底浮起一絲悲哀。

“夕顔，爸...叔叔和他們都說過了，你忘了嗎？叔叔帶你玩一天，晚上送你廻家，好不好？”

顧北言牽住他的衣服，輕聲詢問著。

“蜀黍你不上班嗎？”

“叔叔今天請假了，陪你去玩。”

“那晚上去夕顔請蜀黍晚上去夕顔家次飯，媽媽做的可好喫了。”

顧北言嘴角輕勾，“好啊。夕顔想去哪裡玩？”

“海洋公園好不好？”

“去過辣~”

“動物園呢？”

“也去過啦~”

“遊樂場？”

“去過辣~”

顧北言：“....那夕顔還有哪裡沒去過？”

“爹地都帶我去過了耶。蜀黍，你是乾什麽噠~”

“想去叔叔工作的地方看看嗎？”

顧夕顔睜大眼睛，“好呀好呀，謝謝蜀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