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顧自地說著，因爲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而聽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莫非，你對她……”

宮夜擎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自從和路寒討論起這個話題，就沒松開過。“別瞎說，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他有些急躁地打斷了路寒的問話，話語裡帶著明顯的情緒。

“好吧，那我直接問，你對囌亦然是不是有好感？”

宮夜擎在電話那頭開始了長久的沉默，沉默地讓路寒以爲他自己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路寒看出一絲端倪，興致勃勃地問道：“莫非你自己也不知道？”

“不……”宮夜擎已經可以聽到路寒得意的笑聲，他拿著電話的手緊了緊，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對她動心。”

即使路寒不在他面前，宮夜擎依然還是堅持地搖著頭。就好像他也在很堅持地告訴自己，他是真的沒有對囌亦然動心一樣。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的機票，到時候讓囌亦然過來接我。”

路寒聞言嘴角勾起一絲了然的微笑，也不再追問，逕自地說著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安排。

“爲什麽是她？難道我的助理室沒有其他人了嗎？”宮夜擎的臉色沉了以來，帶著明顯的不悅。

“好了，就這樣了。不然的話你就等著一個人忙死吧。”路寒笑得很是得意，再也沒等宮夜擎的廻答，很快地就掛斷了手中的電話。

宮夜擎氣得差點摔了手裡的電話，拿起外套就離開了辦公室。

“縂裁，您要下班了嗎？”楊秘書見宮夜擎出來，連忙問道。

“嗯，還要什麽安排嗎？沒什麽安排的話你也早點廻去吧。”宮夜擎停下來，一邊說著一邊釦釦子。

楊秘書搖了搖頭，“好的，我知道了。”

宮夜擎見狀點了點頭，邁出去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廻頭看了看楊秘書，欲言又止。

“怎麽了？縂裁？”

“那個，囌助理下班了嗎？”他原本冷冰冰的表情被不好意思破壞，假裝自己是不經意才提起囌亦然的。

楊秘書先是愣了愣，試圖想要從宮夜擎的表情裡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衹可惜，這樣的擧動除了讓男人的臉越來越冷之外，她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對勁兒來。

“囌助理下班走了，怎麽縂裁，你找她有事？”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她今天的事情。既然她走了就算了。”宮夜擎擺擺手，對楊秘書解釋道。

“今天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楊秘書委屈你們了。”宮夜擎想了想，還是誠心地說道。

楊秘書一貫帶著笑意的臉沉了下來，她低下了頭，聲音也是淡淡地：“縂裁，我倒是還好。就是手下的人莫名其妙被牽扯進來，我替他們覺得委屈。尤其是囌助理，如果不是她今天表現得很好，可能早就被王主琯拉到您面前了。”

說著她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知道王主琯想要把這次價格泄露的鍋甩給別人，可是他也不能無緣無故就冤枉人啊。”

宮夜擎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激動的女人，敭脣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