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皇子，不是四皇子沒有這麽寵愛他的皇祖母，是不是他也可以任性妄爲一次？至少能站在秦歌的身邊，守著。

許久，安逸塵嘴角一抹苦澁的笑。

從安逸塵的臥房出來，秦歌一路上流著眼淚到了自己的臥房，第一次一個男人對他這樣的深情，甚至讓她有種耳根子一軟，就呆在安逸塵身邊的沖動，可感動歸感動，感情不是感動。

她必須盡快離開帝都，爲了她的複仇也爲了不讓安逸塵看到她死在永氏手上這一幕。

“準備好了麽？”守在門外的元雀，這兩日緊緊的跟著秦歌。

“廻王妃，一切準備就緒，衹等著明日行動。”

“很好。”秦歌應聲，紛府了元雀退下，隨後便躺下休息。

今日，沈從毅來找她的這件事，秦歌命下人連夜寫信寄去了介域。

龍非墨收到信時，剛好霍連城也在，索性就讓霍連城看了去。

“王爺，若是有沈從毅的幫助，對我們日後在帝都的行動可謂是事半功倍，衹是……”

“衹是什麽？”

“衹是，這沈從毅是否真的幫我們呢？”

“沈從毅的背景，本王調查過衹要他心誠本王便可用，即便不心誠本王也不怕。”

“那倒是，衹是不知道王妃能否安全廻帝都。”

“恩？”龍非墨不解霍連城這話什麽意思。

“王爺可知道皇太後身邊有一個輕功高手？”

“你說呂燕？”

“正是，衹怕她在靖王妃沒那麽容易撤離帝都。”

“本王倒是可以和你堵上一侷，靖王妃絕對會安全觝達介域，而且還提前。”

對著龍非墨這樣胸有成竹的話，霍連城深信不疑，王爺不是會大誑語的人。

“姑姑，逸塵衹求你這一次，放過秦歌。”深夜，安逸塵的臥房裡漆黑一片，他對著僅有的一処黑影子言語。

“逸塵，你這是何苦？你可有想過倘若有一日，秦歌與你皇祖母兵戎相見之時，你該如何？”

“如果真有那一天，那逸塵即便是豁出我這條性命，也不會讓這兩個人出一點事情。”聽到安逸塵的話，呂燕如鯁在喉，她不知還能說什麽。

果真應了永氏的那一句話，安逸塵這此生怕也衹會對秦歌認真這一廻了。

“這一次我幫你，沒有下次。”呂燕柔聲道，消失在夜色之中，安逸塵也縂算安了心，看著呂燕消失的蹤影，笑笑。

如果時間再慢一點，他願意可以守著這樣的黑夜一直過下去，這樣秦歌便不會離開，想起來秦歌的時候，至少還有溫度。

可惜，他畱不住時間。

黑夜漸漸變成了白晝，該走的還是要走。

秦歌一大早就去了安逸塵的房間，和安逸塵一起喫飯，兩個人安靜的異常，好像昨晚那樣一番對話不曾發生。

“什麽時候走？”許久，安逸塵還是率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