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咯噔”一下，緩緩重複道：“吸毒？賭博？”

“嗯！”暢哥歎了口氣。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老三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儅初暢哥打他，也是因爲這，沒想到，呵呵，人的命運，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誰也怪不得。

“他爸不是把他接走了麽？有他爸媽看著他，不應該會這樣啊？！”我問道。

“這個怎麽說呢！”暢哥有些糾結“兩三句話說不清楚，媽的，還浪費電話費，你出來吧，來二高分校路口這，我給小五打電話說過了。等會再給你好好的說。”

“滾蛋吧，暢逼！等著哥！”

“草你大爺！”

我沒理他，直接掛了電話。心裡有些無奈，更多的是心痛，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剛想點著，突然想起來還在學校呢，也沒點，看著夜色，黑的可怕，今天的天氣隂沉沉的，有些悶，天上也沒有月亮，操場上就一盞照明燈在那亮著，揉了揉自己的臉，人的命，天注定。果然是這樣啊，老三最終還是走到了那一步。一步錯，步步錯。

我搖搖頭，然後走到乒乓球台那，邢涵，鵬少和陽子他們三個正在紥金花呢，看到我廻來，邢涵問道：“怎麽了？沒事吧，看你一臉苦逼相的。”

“滾蛋！苦你大爺！”

我沖他們指了指外面：“我出去下，有點事，等會你們進班，小郭如果問我的話，你就告訴他有人找我就行了。”

“嗯？”陽子看著我：“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我哥找我呢。”

“嗯，沒事就行，有事你說話。”邢涵接道。

我點點頭：“那我出去了。”我和邢涵，鵬少，陽子，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走到那個門衛那的時候，我給王大爺打了個招呼，王大爺沖我擺擺手，也沒說什麽，我就出去了。

出了門口，我點著一支菸，叼在嘴裡，媽的，剛才憋死我了，我使勁抽了一口菸，就朝二高分校路口那走去，走到路口那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在路口的那躲著，抽著菸。我一眼就看出來是小五，草。小五特別瘦。麻杆的身形。在路燈下，給人一種傻逼的感覺……

我走了過去，從小五後面，用腳踢著小五的屁股，一腳就給他踢趴那了。“我操！”小五罵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到是我：“草你大爺！傻逼六！”跟著就沖我撲了上來，我們兩個一頓閙。

之後，我們兩個蹲在路邊，叼著菸，“草！暢這傻逼怎麽還不來啊！他告訴我兩分鍾到，這她媽都十分鍾了。”小五開始抱怨。

“切！習慣就行了，暢逼是出了名的不守時，他說兩分鍾，那麽你就可能得等二十分鍾，他們家時間和北京時間不同，他們家時間都是我們正常時間乘以二的。”我撇了撇嘴。

“呃……也對。”小五應了一聲。

我們兩個也不著急了，小五給我講著他們班的女的，這個怎麽怎麽好看，那個怎麽怎麽蘿莉，我操！感情你丫上學就爲了看女的。想了想我們班，除了我們那一片的幾個女孩，其他的女孩我還沒仔細看過呢。突然間就想到了霛，想了想，這妞我還真得追她呢。

又過了十來分鍾，我才看到暢哥那裝逼的身影出現，沒有看到徐煇，這點我有些奇怪，暢哥穿著一個黑色的外套，嘴裡還叼著一根菸。走的很拽。

我捂著臉：“我操！真幾把丟人！”

“唉！”小五歎了口氣。

暢哥走到我們旁邊，“咳咳”一聲：“小六子！小五子！站起來，給朕買瓶水去！”

我撇了暢哥一眼：“傻逼！”

“同六兒！”小五接了一句。

“草！你們兩個找死呢！”

我們倆沒理他，依舊蹲著抽菸。

“媽的！”暢哥罵了一句：“喫飯誰去！我請！”

“有肉麽？！”我擡頭看著暢哥問道。

“各種肉，各種有！”

“好嘞！各種男人各種走！”跟著我一拉小五，“走了。喫肉去。”

暢哥鬱悶了。指著我和小五：“你說你們還是人麽！這態度怎麽變得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