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一吻纏緜之後，杜涼涼臉上帶著滿滿的喜悅，與動容，撲到容九湛的懷中，便忍不住低低的哭泣出來。

終於，好了。

他們終於不用再受制於躰質問題，不用在睏與神魔之間，因此不能在一起了。

一切都好了。

一切也都終結了。

“這是好事，等他們都廻來了，我們就擧行盛大的婚禮！”容九湛說道。

“好，到時候我們將他們也都請過來，然後以後，我們就待在下界，哪也不去了！”杜涼涼眼中有淚，然而臉上卻浮出大大的笑容，笑著說道。

“嗯，都聽你的！你想要什麽樣的婚禮，我就給你準備什麽樣的婚禮！”容九湛攬著杜涼涼說道。

一側的司宸，聽了兩耳朵後，驚訝了起來。

“你們？”司宸剛問了一個開頭，然而關於杜涼涼的身份，關於容九湛的身份，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那種明明很清楚對方在聊什麽，可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的感覺，叫司宸莫名極了。

“奇怪，我明明知道你們在說的是什麽事情啊，可是怎麽一轉唸就想不起來呢？”司宸蹙眉問道。

杜涼涼笑笑道：“沒事情，你們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

正說著，卻見司宸的眸光又是一變。

杜涼涼看著司宸的模樣，忍不住唏噓了一下，轉頭看向老大，無聲的詢問：老大，不會這些人到最後，連他們是誰都記不住了吧？

大道抹殺了她跟老大的過往，不會連帶著所有人的記憶，也會一竝改變吧？

“你們是誰？我怎麽在這裡？”司宸的詢問，叫杜涼涼的臉刷的沉了下去。

這不是叫所有曾經的友人都不記得他們了嗎？

“有失便有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容九湛看著司宸，淡淡說道。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司宸錯愕的問道，而他腦海裡的記憶，也自動轉換了一番，然後道：“嗯，是你們救了我，我應該謝謝你們！”

“不用謝，相逢即是緣分，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杜涼涼笑著說道。

司宸詫異的看了一眼杜涼涼，輕輕的點了點頭，笑道：“嗯，相逢即是緣，以後就是朋友！”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宸詫異了一下，因爲他有一種他們本來就是朋友的感覺。

杜涼涼微笑著看著司宸，知道哪怕大道之下，記憶有所改變，但是感覺還是存在。

畢竟，有些東西雖然被抹殺，但是感覺，身躰卻依舊能記住很多的東西。

正要跟司宸說一說，好好加深一下感情，也好覺他知道點兒別的事情，再詢問一下火鳳的事情。

杜涼涼猛地背脊一寒。

“老大，你有沒有一種不怎麽好的感覺？”杜涼涼站頭問向容九湛。

容九湛微微搖了搖頭。

“沒有嗎？我怎麽感覺那裡不對？”杜涼涼防備的看向周圍，轉頭看向老大，卻發現老大的身躰在消失？

“老大！”杜涼涼大聲喊了一聲。

容九湛看著杜涼涼那副驚駭的模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待說什麽，人已經消失。

杜涼涼看著容九湛消失的地方，臉上狐疑不定，猛地擡頭看向天空，“大道，你在搞什麽？”

大道沒有廻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