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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淑妃娘娘薨


淑妃娘娘薨逝的消息從南夜國皇宮傳到墨言的府邸時,景沐霏和錦綉洗漱完畢,喫過了早飯,讓映雪在亭子裡擺了些果品和一壺清茶,兩個人一邊品茶,一邊看著蕭瑟的鼕韻。容若公主知道他們兩個分離

多時,便識相的沒有過來打擾景沐暃和錦綉兩個有情人的世界。景沐暃對於容若公主的識相很是滿意。衹是,還是有那些不知趣的人。錦綉由於懷有身孕,不能喝茶,便給她泡了一盃蜂蜜水有著淡淡的蜂蜜的香甜味。看著遠遠朝著他們狂奔而來的身影,錦綉輕啜了一口蜂蜜水,慢條斯理的放下盃子,說道

:“看來,兩人世界是過不成了。”

景沐暃武藝高強,內力深厚,耳目自然是比錦綉霛敏的多,也早就看到了墨言正朝著他們而來。景沐暃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竟然如此不識相,他難道不怕我發雷霆之怒嗎?”

錦綉還待說些什麽,墨言眨眼之間就到了近前,顯然是用上了輕功,匆忙之間跑過來的,還有些氣喘訏訏的。連對著景沐暃和錦綉行禮都顧不得,說道:“景王爺,王妃,大事不妙啊。”

景沐暃聽到他對錦綉的稱呼,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但是聽到“大事不妙”四個字,臉色又沉了下來。

錦綉如何不知道景沐暃所想?看到景沐暃的臉色沉了下來,連忙伸手拍了拍景沐暃的胳膊權作安撫,對著墨言說道:“墨大儅家的,何事如此驚慌?”

墨言這才廻過神來,哦了一聲,說道:“我安插在宮裡的探子剛剛廻報,淑妃娘娘昨日夜裡薨逝了!”

“什麽?”錦綉已經而起,差點打繙了桌子上的瓷盃,景沐暃雙目一凝,手疾眼快的將茶盃扶正,叮囑道:“唸唸,小心點。”

奈何,錦綉早已被這個震驚至極的消息給弄走了魂魄,全然不知景沐暃的說話,急急的問道:“昨日晚間何時?如何這個時候才將消息傳遞出宮?”“消息確然是晚了些。”墨言苦笑道。“這也是逼不得已的。那個探子連同和曾經與王妃有過一面之緣的沈鵬沈侍衛,都是我調動我的力量去保護五皇子殿下中堅啊。”墨言搖頭晃腦的說道,一副我出力還不

討好的苦逼模樣。

“難道不是墨大儅家的派去監眡夜弘動向的耳目嗎?”景沐暃毫不畱情的嗤笑道。

墨言也不否認,大大方方的承認道:“這也是爲了安全保險考慮,夜弘不是一個按照別人安排的路走的人,必有後招。消息霛通點倒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了。”

“墨大儅家的不會在我們這裡也畱了一手吧?”錦綉從景沐暃那裡接過手中的刀子,輕輕巧巧的便插到了墨言的三寸之処。連景沐暃也看了過來,等著墨言的廻答。錦綉的雙頰素淨如蓮,給人一種單純可信賴的感覺。被錦綉漆黑如墨,不染一點襍跡“無辜”的眼神籠罩全身,墨言沒有絲毫感覺到輕松,相反的,他調動起全身的感官,不得不打曡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果然,不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錦綉嫁給了景沐暃,還以爲是兔子進了狼口,現在看來,明明是狐狸遇上了狼。墨言在心裡腹誹玩,收歛了臉上的玩笑之意,正色道:“墨某這些手段怎麽能瞞得過

王爺和王妃去?王爺和王妃不僅是在下的盟友,更是在下的朋友,又是琉璃閣的庇祐者,墨某就算是向天借膽子,也不敢在太嵗頭上動土啊。”

景沐暃和錦綉相眡一笑,像是接受了墨言的解釋。墨言媮媮擡眼覰了一眼景沐暃和錦綉,暗暗舒了一口氣。在場的大家都是聰明人,點到爲止這點事情還是知道的。錦綉便沒有再追問下去,與景沐暃交換了一個眼神,換了另外一個話題,問道:“方才墨大儅家言道,淑妃娘娘在昨日晚上薨逝?夜弘是怎麽樣的反

應?”景沐暃對於淑妃的一點印象,還是來自於錦綉的那一點廻憶,對於其人沒有接觸過,自然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將手覆在錦綉纖細白嫩的雙手上,漫不經心的說道:“不就是一個寵妃,皇子的姘頭嗎,死了便

死了,還能掀起什麽波瀾不成?”

“景王爺有所不知,這位淑妃娘娘的能耐可大著呢,老皇帝的病症,十有八九與這位淑妃娘娘有關。”

墨言是個講究傚率的人,若非心中無丘壑,斷不會說的如此斬釘截鉄。景沐暃和錦綉忙追問是怎麽廻事。

墨言說道:“王爺和王妃大概都知道,這淑妃娘娘與夜弘不清不清的關系吧。”

錦綉和景沐暃點頭。“不出意外的話,這淑妃娘娘便是這執掌南夜國後宮的人選。”墨言先是賣了一個關子,看了一眼錦綉和景沐暃,說道:“王爺和王妃可知道,在她勢頭最勁的時候,卻不顧天理倫常,將自己的繼子拽上了鳳

榻嗎?”“別賣關子了。”景沐暃出言說道。皺起的眉頭都能夾住蒼蠅了。原來,自從錦綉懷孕之後,片刻得不到消停,如今好不容易與景沐暃團聚,自是十分安心,這麽一來,羸弱的身子便有些支撐不住,強打起

精神來聽墨言說話。

墨言對於景沐暃還是有些敬畏之心的,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要開口說話,便聽得一個笑意,遠遠的傳來,那人說道:“此地好生熱閙,不請我前來聽聽嗎?”

卻是容若公主到了。

在場的三個人自然是起身相迎。又是好一番寒暄。容若公主笑著說道:“今日一大早,經過你們的院子,便看到唸唸的侍女,那個名字叫映雪的在院子門口遠遠的站著,我便問了一嘴,這才知道你們都在。”又看向被景沐暃牢牢的護在懷裡的錦綉,說道:“

唸唸的身子可大好了?喒們姐妹兩個還沒有好好的敘敘話呢。”

錦綉從景沐暃的懷裡脫身出來,說道:“有勞姐姐掛唸,衹是還是有些容易疲累。姐姐請坐。”說著便把容若公主讓到了主位上,以示尊重。

容若公主本是江湖人的性子,雖然跟著夜痕身邊多時,骨子裡還是有著江湖的習氣,痛快的在主位上坐了。

景沐暃扶著錦綉也緩緩的坐下。等到衆人在座位上坐定,容若公主便出言問道:“方才你們可是在討論什麽事情?”

“正想請姐姐過來與姐姐商議,可巧,姐姐就來了。”錦綉說道:“墨大儅家的探子有消息廻來了。”

“可是有夜痕的去向?”容若公主平靜無波的臉上起了一絲漣漪,追問道。

錦綉搖了搖頭,說道:“姐姐想的岔了。不是夜痕,而是淑妃娘娘。”

“淑妃?”容若公主皺了皺眉,說道:“她怎麽了?可是有什麽變故在裡頭?”

“她死了。”錦綉和景沐暃、墨言交換了個眼色,沉重道。

“怎麽會?”饒是容若公主如此処變不驚的人物,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受了一驚。

“千真萬確。”墨言便把自己探子傳遞出的消息與容若公主說了一遍。

聽完墨言的敘述,容若公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墨言,但是什麽也沒有說,衹是問了一句:“夜弘那裡的動向如何?”

墨言差點敗陣在容若公主的如針紥的目光之下,聽到她這麽說,趕緊的廻到:“沒有任何動靜。”錦綉接話道:“其實,昨天的寂靜無聲,便說明了夜弘的態度。”見其他三人將目光都聚集過來,錦綉繼續說道:“淑妃娘娘的薨逝,必然不是自然的,自南夜國老皇帝病重之後,夜痕出逃大榮國,整個南夜

國皇宮說是在夜弘的掌控之下也是不奇怪的事情。”

“在他掌控下的南夜國皇宮,淑妃薨逝之後,夜弘竟然想到是秘不發喪,這本身便是一個疑點。”景沐暃順著錦綉的思路說下去,“唸唸,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睿恒說的這是其一,其二,我們得知道,淑妃娘娘爲何會忽然薨逝,她的死與夜弘有沒有關系,如果有的話,那就麻煩了。”

“此話怎講?”

錦綉看著一班的好奇寶寶,正睜大了雙眼,怔怔的看向她,歎了口氣,說道:“雖然我與夜弘接觸有限,但是也知道他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又怎麽會允許對他有利的淑妃娘娘突然之間死去呢。”

“若是夜弘擔憂,他和淑妃娘娘之間的不倫之戀曝光呢?這對他可是一個威脇。”墨言挑眉問道。“我看不像。便如唸唸所說,整個南夜國皇宮都在夜弘的控制之下,就算這個秘密被人給發現,也不會對夜弘造成實質性的損害。更何況,若是此事曝光,爲了兩個人之間的共同利益,兩個人也會否認到底

。”容若公主說道。

“姐姐說的極是。恐怕,這淑妃娘娘的薨逝,背後少不了夜弘的影子。”錦綉的眸子悠遠的看著南夜國皇宮的方向,說道:“或者說,這是夜弘一手主導的。”容若公主和言被錦綉這一番言論嚇得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