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轉身，便已經飛快離開這裡。

言止臉色驀然驚變，事情……似乎沒有朝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

……

夜，“魅”酒吧，豪華包廂內。

言止緊皺眉心，面無表情的端著一盃酒，仰頭一飲而盡。

“好了，不要喝了……”一旁，關茗出聲阻止，從他進門，這個男人就沒停過。

言止擡眸，目光涼薄的盯著他，眼神一眨不眨。

最終關茗無奈，繳械投降：“好吧，我承認，給你出的招是損招，我怎麽會知道……葉姑娘這麽軟硬不喫啊，還以爲她會順勢喫醋，你再告白一波，這不皆大歡喜了？”

關茗說過，要讓葉展眉有危機感，這樣，她說不定就會主動廻來。

可如今，危機感沒有，反而危機來了。

言止的思緒卻已經從下午的事情抽離，他拿著酒盃的手晃了晃：“告白？”他微微蹙眉。

“是啊……”關茗點頭，而後突然想到什麽，“你難道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情？”

“……”

“你沒有對葉姑娘告白過？”

“……”

“我現在好像知道葉姑娘爲什麽生氣了……”關茗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止偏頭，看了一眼自己被言止拍的地方，那個女人竟然說，是不是自己被誰碰觸都可以，衹有她不行！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衹有碰她才沒有躲閃的欲望？

“她……爲什麽生氣？”良久，言止終於艱澁開口問道。

他不懂，明明她說她愛他，卻怎麽還要離開。

“你愛葉姑娘嗎？”關茗沒有廻答，衹問了另一個問題，他怎麽也不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和言止討論“愛”！

這可是言止啊！

“愛？”聽罷這句話，言止微微蹙眉，努力在心底尋找這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卻發現，空落落的，什麽都沒有。

“不是吧，”關茗睜大眼睛驚歎，“難道你從來沒有和葉姑娘說過‘我愛你’三個字？”

“誰說沒有！”言止幾乎條件反射反駁，渾身的酒香似乎一瞬間發揮到極致，他的眼神都有些氤氳，“差一點，便說過……”

“差一點？”關茗睏惑。

“我以爲我要死了，她應該是喜歡聽這句話的，所以，我說了……”卻終究，沒讓她完整的聽見。

“什麽叫‘她應該是喜歡聽這句話的’？”關茗越發無奈，“葉姑娘喜歡聽，你就要說嗎？”這種話，難道不是有感而發？怎麽被他說得像完成任務一樣？

言止凝眸，沒有言語，他那時……衹是不想讓她失落，還有最自私的一點……言止很清楚，一旦他說了這句話，那個女人……餘生，將再無法忘記他了。

不反駁、不變臉，意味著默認，關茗對言止的這一點，還是了解的。

“言止，你還真是……”關茗竟一時語結，“那葉姑娘讓你去死，你也去死嗎？”

言止微頓，良久，緩緩轉身，目光幽深望著關茗，緊抿薄脣，一言未發。

關茗卻莫名覺得心中一冷，以他對言止的了解，這個男人……說不定真的這般偏執……

可下一瞬，言止突然眼睛一頓，伸手摸著自己的心髒，一閃而過的唸頭，終於……抓住了。

一個人，連死都願替她，他不通情愛時不懂，而如今……

他似乎知道……她在看著自己的時候，眼底期待的晶亮光芒是什麽了。

思及此，他猛地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關茗匆忙詢問。“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