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不像是在交往，而像，在談生意。”程陌說的很坦誠。

“言止，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之間一點都不像夫妻啊……”記憶中，似乎有個女人也這樣問過，不過……有些模糊了。

“展眉？”

“嗯？”葉展眉陡然廻神，而後眯著眼睛笑；“好啊。”她說。

唸著過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葉展眉不想再重蹈覆轍。

思來想去，葉展眉最終曡了個毛毯放在葉璽小家夥的玩具區，把小土狗放在上面，拿了些火腿腸和水放在它的面前。

忙完這些，她方才給程陌倒了盃水：“這麽晚了，就不要喝茶了。”

“好。”程陌笑著點頭，目光，卻緊緊盯著葉展眉的方向，深邃熾熱。

葉展眉端著水盃的手一抖：“你看我做什麽？”

“展眉，我們是情侶，對吧？”程陌突然問了一個完全不相乾的內容。

“是……怎麽……”

“沒什麽，衹是覺得……有些遙不可及……”程陌笑了笑，朝葉展眉的方向近了一些。

葉展眉心底微頓，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展眉……”程陌靠她更緊了，聲音都跟著低沉下來，“我以爲，我們可以共度後半生的……”

說著，他緩緩上前，手，輕輕搭在葉展眉的肩膀。

葉展眉肩膀一抖，強烈的排斥感油然而生，她卻還是生生壓了下來。

“展眉，今晚，我不走了好不好……”程陌接著上前，呼吸之間的熱氣，甚至要噴灑到葉展眉的脖頸。

葉展眉越發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身邊的程陌像是換了一個人搬，身上依稀帶著淡淡的酒香，卻……有些油膩。

“展眉……”

“程陌，今天已經太晚了！”葉展眉幾乎立刻從沙發上站起身，“葉璽……明天還要去上學呢……”她太慌亂，以至於眼神都左顧右盼。

程陌的動作僵硬在原地，良久，他靜靜看著身前的女人：“所以，還是不行嗎？”

“很抱歉……”

“你不用對我道歉。”程陌搖頭，安靜起身，卻突然想到什麽，“我明天休班，你明天去公司，有時間照顧那衹狗嗎？”

葉展眉一愣，她沒想到程陌會想到這一層：“那……麻煩你先照顧它一段時間？”

“嗯。”程陌點頭，笑了笑，“有人很喜歡小動物呢……”

“什麽？”葉展眉睏惑。

“沒什麽。”程陌笑了笑，找了毛毯將小狗抱了起來，“展眉，再見。”

門口被關上的瞬間，葉展眉方才覺得全身像從桑拿房裡拿出來一樣，全身冒汗，緊張至極。

拿過一旁程陌沒來得及喝的水，她匆忙喝了幾口，卻沒等她放下水盃，敲門聲再次響起。

程陌忘記拿東西了？

葉展眉無奈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是葉展眉怎麽也不想見到，一想到便恨不得從未認識過他的男人。

言止站在門口，手上的繃帶還綁著，倒是消弭了他身上那種不食菸火的疏離。

葉展眉默默從他手上收廻目光：“言先生有事？”

“展眉，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談？葉展眉無奈：“好啊，你說，我聽著呢。”

“開門！”言止蹙眉，看了一眼外面的安全門。

“就這麽……”

“如果你不想吵醒整棟樓的話，我可以站在這裡！”言止看著葉展眉，聲音平靜。

言大少爺也會這般沒品的要挾人。

葉展眉死死盯著他，最終在他涼薄如冰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打開門：“言先生有話快點說，說完走人。”

說著，她安靜坐在沙發上，將方才賸下的另一盃水喝完。

兩個盃子……

言止擡眸：“剛剛有客人？”

“言先生，”葉展眉笑，“我有男朋友，而且，我也是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人。”“是嗎？”言止依舊輕描淡寫，瞳孔卻猛地緊縮起來，擡眸，他緊盯著她，“葉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