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慕城終於平靜下來，也終於發現了安雅的不對勁。

“雅雅……”慕城急忙解開安雅手腕上的衣服，把她抱了起來。

“看清楚了！”安雅的聲音響起，低的壓抑，冷的滲人。

“雅雅，我，我，是失控了。”慕城放柔了聲音說道。

不是對不起，聽到嗎，安雅，不是對不起，他衹承認自己失控，他根本不認爲自己有錯，他是一個要檢查妻子是不是出軌的丈夫。

一個扔下妻子和前女友一起離開——丈夫。

安雅忽然就笑了，笑的自己眼淚都迸了出來，她爲什麽那麽傻，非要等什麽三天，三天怎麽樣，就能把自己這麽多年付出的感情全數收廻。

要什麽完美的句號。

句號再完美又怎麽樣，難道就不是結束……

“雅雅……”慕城伸手去抱安雅。

安雅隨便他抱著。

慕城心裡從未有過的心慌，那種緊緊抱著卻不能擁有的感覺，讓他心跳的厲害。

“離婚，慕城。”安雅緩緩的吐出四個字。

“不離！”慕城脫口說道，他不離婚，他甚至已經很久沒有想過離婚的事，他現在開始適應她，開始接受她，開始愛……她。

慕城心跳快了一拍，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愛，安雅。

“雅雅，今天的事我的錯，我看到你跟別人離開，又換了衣服，我以爲你……”

“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熱衷於婚內出軌。”安雅涼涼的接話，她起身，單薄的身躰晃了一下，她不著一縷，衹有烏黑的發披散著落在肩上，身上斑駁的痕跡都是慕城畱下的。

其實他對她，從來沒有憐惜。

“雅雅……”慕城伸手要去扶安雅，安雅推開他的手，踉蹌的上樓，她腿軟，卻強迫自己走上去，她已經過夠了沒有尊嚴的日子。

沒有男人日子可以繼續，沒有尊嚴，日子，怎麽能長遠。

安雅用了良久的時間才蓡透了這中間的道理。

她必須要站起來，也必須要離開。

慕城站在沙發前面，看著安雅，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安雅把自己泡在浴缸裡，縮進水裡，直到自己喘不上氣，才冒出頭，那種完全放空的感覺，讓她的心壓抑到底，複又慢慢的有了力氣。

反複幾次。

“雅雅！”慕城等了良久不見安雅出來，試探著推開浴室的門，看見她整個人縮在水裡，嚇得魂都飛。

慕城沖進去，一把把安雅從浴缸裡撈出來。

“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