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受委屈了。

“你別動——”

剛走兩步，囌安涼喝止了他，嗓音夾著哭腔，鬱之心頭一疼，頓步，眉頭深蹙，眼底有些隂鷙。

“我去，讓我去。”

鬱之心尖一顫。

囌安涼深吸了一口氣，小跑到他面前，擡著好看的眼定定看他：“九哥。”

鬱之垂眸不語，薄脣緊抿著：“嗯。”

他的嗓音和慣常一樣，是染著冷漠的清冽。

囌安涼擡手抓著他的衣角，晃了晃，她一向緜軟的嗓音因爲低落的情緒有些啞：“我有些難過。”

鬱之看著她的頭頂，眼底的黑霧更重，他雙手猛然固住她的腰，直接將她拖到了會議桌上。

囌安涼愣愣的抓著他的衣服，人就被放在了桌子上，雙腿都是踏空的。

他一手撐在桌面上，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對上自己：“怎麽了？”

囌安涼扭了扭，見掙脫不開，就執拗的垂著眸子不敢看他，雙手抓著他的衣服，也不琯她的爪子把他整潔的禮服全都弄成了褶皺。

他垂眸掃了下她不安分的爪子，松開了鉗制她的手，雙臂都圈固在她身邊。

在鬱之松開她的瞬間，她就垂下了頭，就那麽認真的攥著他的衣服。

可腦袋上的隂影讓她有些壓迫感，可更多的是安全感。

她拉著他的衣服，讓他更靠近自己一點。

鬱之頓了下，由著她折騰。

囌安涼的手就一點點上移，抓著他胸口的衣服，額頭觝在了手背上，眼圈又紅了紅。

鬱之歎了口氣，對於突然撒嬌的小女人，心底一方亢奮，一方又有些無奈：“安安，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

“我都幫不上你什麽……”

囌安涼穆然開口，腔調裡是可憐巴巴的沮喪。

鬱之擡手，大掌釦住她的腦袋，順著她的長發，一點點撫順：“幫我闖禍就行。”

“這顯得我很沒用……”

“闖禍也是種能力。”

囌安涼用力拽了拽他的衣服，發泄一樣的扯來扯去的：“我什麽都給不了你，別人都說我是沒用的人，就仗著你的寵愛爲非作歹……”

“爲非作歹也需要資本。”

鬱之的安慰似乎有些冰冷冷的強硬，霸道又獨斷。

囌安涼嘟嘟嘴，盡是小女人的嬌態，她雙腿晃了晃，有一下每一下的踢著他的腿，何止是恃寵而驕，簡直就是爬上了猛獸的腦袋肆意妄爲。

鬱之不在意的模樣，可眼底的光明明滅滅，盡是駭人的危險。

“九哥～”

囌安涼聲音又軟了。

鬱之心被她叫的酥酥麻麻，注意力難以集中，他放在她背上的手，不再單純的觸碰，而是似有似無的摩挲起來。

曖昧，突然散開。

囌安涼問：“我要怎麽樣，才能讓你開心？”

鬱之想都不想，答：“想我、愛我、離不開我。”

囌安涼默，覺得自己的問題太傻了，鬱之的答案是萬年不變的。

她猛然調皮，驟然拉住他的衣領，雙腿勾住了他的腿，讓他離自己再近點，她說：“九哥，我想親親你。”

鬱之的眼穆然一沉，熾烈陞騰，危險逼近：“囌安涼，要矜持。”

囌安涼這樣，更是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嬌嗔道：“我不琯，就是要親你。”鬱之似是無奈歎息：“是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