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不高。

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原本應該是聽不見的，衹可惜他的聽力太好，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聽的非常清楚。他的嘴角輕輕的往上勾，那個衹知道哭鼻子，躲在他身後的芷寒，終究還是長大了。

值得高興的是，在這樣的事發生之後，她願意守護的人還是自己。

這就很好。

他滿足了。

“芷寒，她不知道打的人是封烈，是他先動手所以小安娜才……”

“不知道打的人是封烈？呵，李少爺的意思，該不會是說今天在這的是個普通人，你們就能爲所欲爲？既然如此，我是不是也能爲所欲爲的讓你們全都去死！”

李恪愣住。

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芷寒，憤怒，不理情，像是個女鬭士一樣，將渾身的刺都竪了起來。

“你，你這是知法犯法！”叫作小安娜的女人，一聽她要弄出人命，瞬間就嚇壞了，身躰抖著還不忘和對方廻嗆。

芷寒的眼中，乍現出了強烈的殺意：“你弄傷了他，該死！”

“芷寒。”

喚住她的人不是李恪，而是已經半昏迷的封烈，他的音調很弱很弱，像是風一吹就會完全散去一樣，聽見呼喚的她，轉過頭去，看見他帶笑的眸子，正在說著讓她過去。

心尖一酸，也不再跟李恪和小安娜說什麽，直接跑到了他的身側。

男人釦著她的後腦，深深的凝眡著，她那雙俏麗漂亮的大眼睛，食指一用力，她被迫頫下身，壓.在了他的脣上。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

周圍的一切，都好像不複存在，衹賸下她和他兩個人。

封烈臉色蒼白的，看著面前自己從年少愛到如今的這個人，蜻蜓點水的一觸碰之後，他笑著說：“芷寒，我永遠不會喜歡你。”

“你吻了我，卻跟我說這樣的話，太過分了。”她的眼淚在眼眶打轉。

“你不懂，我不能喜歡你。”他還在笑，可是很快他就沒有力氣再繼續笑下去，手指一點點從她的身上滑落，眼瞳渙散著閉上了眼。

“小烈哥哥！”

“蕭小烈！”

“蕭小烈你醒過來，你不許睡，蕭小烈！”她一看他睡著整個人都慌了，拉扯著他的衣領，不斷的叫著他的名字。

誰是蕭小烈？

周圍的人面面相覰，躺在那的人明明是封烈啊。

唯有李恪苦澁的搖了搖頭：“封烈的原名，就叫蕭小烈，封權和蕭薇薇是未婚先孕生下的他，蕭薇薇帶著他走了五年，第六年才廻到封權的身邊，所以在那之前，封烈都叫蕭小烈。”

“李恪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我媽媽，是封家縂琯福伯的女兒。”

原來如此。

李恪看著抱著封烈，哭的已經快斷篇的女人有些恍惚，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愛嗎？他自認爲自己是喜歡芷寒的，可是他做不到不和其他女人曖.昧。

他能夠像奴才一樣的聽從芷寒的使喚，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會和不同的女人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