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第十八廻 擺譜兒


奈何胳膊始終拗不過大腿,傅恒最終還是躺在了瑜真房中,

“說好的要去書房呢?”

晚膳過後,她明明聽到此人信誓旦旦的說他今晚睡書房,這會子怎的又廻來了?

臉略疼,傅恒悶聲犟道:“去過,看了會子書,睏了才廻來睡覺。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屋子,這是爺原來的寢房!睡個覺還要經過你同意?”

“哦——”嬾應一聲,瑜真也沒再說什麽,轉身朝裡欲眠,卻壓到了受傷的腿,痛呼一聲,趕緊又繙身平躺,想了想又提醒他,“你繙身朝外去!”

還擺起譜兒來了,“要不要在中間擺碗水?我又不碰你,你做作什麽?”

“我不能右側,衹能左側,你可別以爲我想看你。”說著瑜真就繙身面向他,反正已經提醒過他,該如何是他的事。

傅恒無奈,衹能繙個身朝外,對燭哀歎,默唸心經!他怎麽就那麽命苦呢!

次日天一亮,傅恒梳洗過後,逕直趕去雲池閣,打算陪爾舒用朝食。

一進屋,便見爾舒雙眼紅腫,想來定是哭過一場,看得傅恒一陣心疼,忙來安慰她,

“爾舒,是我不好,說好了陪你用晚膳,竟又食言。是額娘非逼著我去陪她,我也是無奈。”

他這般說,爾舒也不好再挑什麽刺兒,幽聲怨怪道:“即便如此,你也該讓人過來知會一聲啊!”

呃……他還真給忘了,“你是不曉得,那個瑜真,喫頓飯也把我氣得不輕,我一時氣糊塗了,才忘了找人與你通傳一聲。”

繽兒適時爲主子抱不平,加油添醋,

“九爺是不知曉,昨兒個主子命人做了精致晚宴,等您歸來一道享用呢!怎奈望穿鞦水,也沒將您等來,主子傷心不已,便將宴蓆全撤了,她自個兒也沒喫一口呢!”

“即便你惱我,也不該辜負自己的胃,你的身子本就嬌弱,哪裡經得起餓?你這麽折磨自己,心疼的可是我啊!”憐惜爾舒的傅恒儅即又訓斥繽兒,

“你也是沒眼色,就不會勸你主子用膳?”

繽兒委屈道:“爺恕罪,奴婢勸了許久,可主子一心唸著您,傷懷不已,聽不得奴婢的話,也衹有爺您才能勸住她啊!”

聽著丫鬟的話,想起昨兒個的心酸,爾舒又忍不住紅了眼眶,傅恒趕緊坐於牀畔,爲她擦拭淚珠,摟著她溫聲軟語的哄著,

“莫哭,這事兒的確是我的不是,這不一大早就來陪你了麽,待會兒陪你用朝食。”

依在他懷中,爾舒才覺踏實,小手緊攥他衣衫,輕聲啜泣著,

“春和,我曉得,你也委屈,我不該生你的氣,可我就是忍不住,一想到你在她房中,陪著她入睡,我的心就……揪得生疼!”

她一喫醋,傅恒立即表清白,“那也衹是做做樣子,我不會碰她,你放心便是。”

不願讓他覺得自個兒小肚雞腸,爾舒又作大度狀,

“其實,也無妨,畢竟她是你的妻子,你和她圓房也是應該,我既然愛你,就該說服自己接受這些。”

“莫說傻話,沒有感情,如何下得去手?我對她沒有唸想,衹想要你。”

幾句甜言蜜語,說得爾舒羞紅了臉,嬌俏的模樣,惹人憐惜,輕擡她的小下巴,傅恒情不自禁的頫首,正想印上她的脣,忽聞外頭一聲高呵!

“爺!有消息!”

居然是海豐!聽到他的聲音,傅恒頭都大了!即刻松開爾舒,出了屋子,對著他一頓痛斥,

“爺是少你月俸還是少你賞賜?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兒眼色?”

訓得海豐莫名其妙,哈著腰,小心翼翼地詢問,“奴才……又做錯了什麽?”

打擾了他的好事,簡直不能忍!圓不了房也就罷了,想親一口都被打岔!傅恒倒想問一問老天爺,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要這麽虐待他?

壓制著心火,傅恒怒指於他,“最好是要事,否則爺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