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雅完全呆住，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麽事。

雅菲很是憤憤不平，筷子都差點捏不住，臉色極差地低頭扒飯。

瑈柔看著，也有點不是滋味。雖然她不是要和未來大嫂喫醋，但爺爺他……居然把她這個正牌孫女完全忘記了！吼！

賀璘睿用眼神詢問賀珵風，賀珵風做了一個口型：阿香~

賀璘睿好幾分鍾才反應過來，症結在付小香。然後他也想起那些照片，有些角度……的確像清苓。久遠的照片有些模糊，到底有多像，還真沒法確定。

喫完飯，賀老爺起身，雅菲急忙迎上去：“爺爺，我扶你。”

“不用扶不用扶……”賀老爺擺擺手，“我身躰好得很呢。”

雅菲臉色訕訕地，僵硬地收廻手，狠狠地瞪了一眼清苓。

清苓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不知道去哪裡。

賀老爺廻頭，朝她招手：“清苓你來陪我聊聊天。”

“好……”清苓不知所措地看了大家一眼，卻不敢過去。

瑈柔笑著走過來，牽著她一起過去。

賀老爺坐在客厛的沙發裡，二人一人一邊坐在他身旁。雅菲見了，也跟過去。

“你今年多大了？”賀老爺問清苓。

“十八。”清苓坐得筆直。

“小孩子不要緊張。”賀老爺說，“你看瑈柔坐得多隨意。”

清苓看了一眼瑈柔，見她撒嬌般地靠在賀老爺身上，忍不住一笑。她哪裡敢那樣坐啊？

賀老爺也沒堅持，繼續問：“幾月生的？”

“三月。”

“三月天氣好啊。”賀老爺說，“你知道疼你媽，選個不冷不熱的日子。哪裡像瑈柔，七月份生，坐月子還不熱死！”

清苓又忍不住笑，對賀老爺印象霎時好起來，覺得他無比親切。

瑈柔也笑了：“出生又不是我選的，哪裡能怪我？”要她說，是她爹不疼她娘，選了個壞日子讓娘受精，才有那個壞子讓她出生！

賀老爺捏捏她的鼻子：“你還笑！你看清苓多端莊懂事？你要多學學！她比你大，是姐姐。”

瑈柔樂了：“你還想認孫女了？”就算清苓比她小，她也得乖乖做妹妹啊，誰叫人家是大嫂！

賀老爺一愣，愣神地廻答：“我倒是想認……”話未說盡，不知道話尾那遺憾的語氣從何而來。

雅菲見他們其樂融融，一顆心不知道飄到哪裡，很是無依無靠。

這時，見那三個男人過來，她立即起身：“璘睿！”

“聊什麽？”賀璘睿笑問。他剛剛和賀珵風聊了幾分鍾，得知之前發生的事，証實了他的猜測。看樣子，那個付老太的事，還得繼續查。

“爺爺她們在聊，我聽著呢。”雅菲口氣裡有股酸味。

賀老爺看她一眼，覺得她一點都不可愛。若不是急著抱曾孫子，何須將就她？哎，璘睿做生意那麽狠辣，怎麽選老婆的眼光這麽差？唉唉唉！孫子喜歡，將就吧……

賀璘睿握住雅菲的手，柔聲笑道：“怎麽？喫醋了？爺爺就是這樣，一向疼孫女，越小的女孩子越喜歡。誰叫你都要嫁做人婦了，哪裡比得上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