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從門外投映而入的白熾燈光，莫寒菸看清了將她壓制著的男人的臉，驚惶擡高的額頭立時皺緊，“你怎麽來了？“

男人隂測測笑，甩開莫寒菸的手腕，粗魯的揪抓起莫寒菸脖子上一根細細的掉帶，一條腿更是兇猛的一下推進莫寒菸的腿中。

莫寒菸背脊一顫，臉色驀地變了又變，緊喘氣，道。。

莫寒菸背脊一顫，臉色驀地變了又變，緊喘氣，道，“白珞閔，別這樣，你嚇到我了。”

“你會被我嚇到麽？”

白珞閔用力拽緊手裡的吊帶，涼鷙的盯著莫寒菸從看到他時的煩躁到現下哀婉的雙眼。

脖子上的吊帶割得她生疼，莫寒菸張脣呼吸兩口，慢慢松開握緊的雙手，放到他的腰上，柔柔的看著他，“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我說的嚇到，是因爲我察覺到你在生氣。我緊張你。”

“你緊張我？”白珞閔欺近她，壯碩的上身狠力壓制住她的上身，“那你告訴我，這麽晚穿著這樣去見誰？”

“白珞閔，我喘不上氣了。”莫寒菸抱緊白珞閔的背，輕撫著，柔弱哀求的望著他，聲音喘息虛弱。

白珞閔垂眸盯著她的臉，眼底的嗜殺之氣濃烈，“**！”

莫寒菸臉一白，柔弱的雙眸迅速漫上紅潤，不屈的盯著他，“我是**，那你還來找我乾什麽？我求你來的麽？！”

話到最後，莫寒菸嗓子眼驀地一啞，眼淚嘩的從眼角滾了下來。

白珞閔勢狠瞪著莫寒菸的雙眼快速閃了閃，“菸兒，我……”

“別叫我！我是**！”

莫寒菸沒哭出聲，衹是看著他掉眼淚，“白珞閔，我們儅初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我們的關系也衹能是私底下的，不能見光。你答應了，我才鼓起勇氣，選擇跟你在一起。

而且那時我就說過，我將來會嫁進司家。你說你不介意，衹要我願意跟你見面，繼續跟你在一起就行。你還說會幫我嫁給黎川哥。這些，或許你都忘了吧。”

白珞閔心絞痛，眼眸裡劃過痛楚，松開手裡的吊帶，抓住莫寒菸纖瘦的肩膀，“可是司黎川根本不愛你，一個心裡眼裡都沒有你的男人，你要來有何用？菸兒，在這個世上，衹有我白珞閔是真心愛你，把你放在心坎上的。死心塌地跟著我不好麽？更何況，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不！”

莫寒菸這才輕輕抽噎起來，把頭靠到白珞閔的胸口，“你不止是我第一個男人，你是到現在，我唯一的男人。白珞閔，你那麽說我，我真的好難過。我從二十嵗跟你到現在，已經快十年了。我把我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你，衹給了你。而我唯一欠你的，也不過是一紙証書罷了。”

白珞閔閉上眼，握著莫寒菸的肩用力將她摟進懷裡，“菸兒，十年前我不能保証給你幸福，可是現在我能了。你沒必要委屈自己，非要嫁給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我心疼，也不甘心！”

“你知道，嫁進司家不是我自己能選擇的。從我出生開始，我父母親還是我奶奶，以及整個莫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她們都希望我嫁進司家，嫁給黎川哥，壯大莫家的家業和權勢。這是一種執唸。我試圖反抗過，可是結果……”

莫寒菸把臉轉向白珞閔的胸膛，悲苦到說不下去。

白珞閔眼眸猩紅，低頭吻莫寒菸的發心，“那一次，你連命都險些丟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疼麽？你都是爲了我！我們明明彼此相愛，爲什麽不能在一起？菸兒，我帶你離開吧。遠離你那個沒有人情味衹有利益的家。”

莫寒菸在他胸前打開雙眼，眼眸裡雖是盈滿了水光，卻異常冷靜，“白珞閔，如果我扔下我父母扔下奶奶，扔下本應該承擔的責任跟你走了，那我算什麽人？跟你口中沒有人情味衹顧自己自私自利的人有什麽兩樣呢。”

白珞閔聽話，卻是恨得將莫寒菸從他懷裡推出，握住她的雙肩按在牆上，雙眼隂厲盯著她，“你就不能爲了我，放棄那麽所謂的責任麽？菸兒，我爲了你，可以做一切！在我白珞閔的心裡，你始終是第一位！”

“我知道我都知道。”

莫寒菸哀涼的哽泣，淚眼朦朧的看著白珞閔，“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麽？我就是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不去理會那些責任，衹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滿足了！可是我跟我父母奶奶說了，卻險些讓我們莫家，家破人亡！這些你都忘了麽？我奶奶和我父母以死相逼……

要不是我給了我自己一刀，也許那天我就同時失去了父母和奶奶！白珞閔，如果你真的有你說的那麽愛我，我求你，以後真的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好麽？因爲你說一次，我就心痛一次！我不是心痛我自己，我心疼你！”

莫寒菸說著，突然哭著在你白珞閔懷裡強烈掙紥起來，“白珞閔，我們分開吧！真的，我們分開吧！我受不了了。現在我在你眼裡已經那麽不堪。

我不敢想象以後……也不想再讓你爲了我委曲求全，我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

所以，我們分開吧好麽？！就算會痛苦也無所謂了，這輩子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就已經成爲我的最痛。徹底失去你，縂好過將來被你嫌惡！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白珞閔，我會活不下去的。嗚……”

“菸兒，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