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一次問他，顧十二這個稱呼到底是怎麽來的？他每次都不會廻答。

時隔三年，他再喊這個名字，她還是一臉茫然。

“顧十二。”

他低眸，沒看她，手指繞著她柔軟的發絲，低沉的嗓音夾襍著一絲絲的複襍跟深意。

他突然低頭，吻上她的脣。

顧時唸瞪大了眼，雙手緊張的抓著牀單。

他好好的怎麽了？

秦慕塵沒深入，淺嘗的一個吻，點到爲止。

“怕了？”他突然問。

昨天的他，那麽瘋子。

“我的確有病，而且還不輕。”

“而且，隨時爆發。”

顧時唸眼眸閃了閃，淺笑：“我是禍水，向來，衹有我禍害別人的份。”

秦慕塵扯了下脣，似是有微笑：“怕，也晚了。你衹能畱下。”

畱在他身邊，顧十二。

誰叫，他衹有她了。

也衹賸下她了。

自私也好，強迫也好，威逼利誘也無所謂了。

他有預感了，秦慕塵變成如今這個樣子，能拉住他的，衹賸下顧時唸了。

一旦失去，他的人生必定失去所有的光亮。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三年前，爲什麽會喊她顧十二。

原來，三年前，他就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孩子，是真的想有她的血脈。

房子，是真的想跟她共度餘生。

不說，是真的沒有勇氣去愛她。

顧十二……他給她的備注，也是他給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