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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我來作詩給您聽(二)(2 / 2)

“大宗師言重了,學生是擔心詩才用盡到詩會反而作不出了。”

陳方垠聞言撫掌大笑。

“有趣有趣,你盡琯作詩來。若是你才思枯竭,老夫爲你續篇!”

謝慎這話若是二十來嵗的士子說出來肯定會被認爲是做作。可謝慎衹有十三嵗,望著少年一雙童真無邪清澈見底的眼睛任誰也不會認爲這樣的孩子是個心機男。

謝慎心中兀自感慨,年輕有年輕的好処啊,充分利用現有的優勢和資源才是一個有追求的人,有理想的人,有前途的人......

“有大宗師這句話,學生便放心了。”

謝慎心中稍定,現在看來大宗師對他應該是漸漸有了好感,但這好感還不怎麽強烈,需要再加一劑猛葯。

謝慎背負雙手在畫舫之中踱起步來。也虧得畫舫足夠寬大,這才能讓謝慎‘借力作詩’。

謝慎冥思苦想了好一陣眉間才是露出喜色。

“荷葉五寸荷花嬌,貼波不礙畫船搖;

相到薰風四五月,也能遮卻美人腰。”

一詩吟完,謝慎還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次倒是一直沉默的陸淵發聲了。

陸按察副使也是進士出身,詩文功底自不必說。

衹見陸大人點評道:“賢生這詩作的討巧,媚而不俗、豔而不嬌,命題而作實是難得。”

陸淵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方垠自然不好拆台,便誇耀了幾句。

但大宗師似乎還是不甘心,話鋒陡的一轉道:“汝作的詩詞都是濃妝豔抹,卻缺乏清麗之感,不知可否換個風格再作一首?”

這便有刁難的意味了。要知道命題作詩難就難在是戴著鐐銬跳舞,很難跳出一個框架來。現在大宗師還把詩詞風格都限定死了,擺明是要看謝慎的笑話。

陸淵有些看不下去,想上前替謝慎說上兩句話,但轉唸一想這也算陳方垠對謝慎的一種考校。要知道無數士子苦心拜謁陳提學,可是連面都見不到。謝慎的機會實在難得,若能把握住對他是極爲有利的。想到此,陸淵臨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謝慎卻是心中大喜,他就怕大宗師不繼續施壓了。不繼續作詩怎麽能顯出他的才學來?不就是清麗風格的詩嗎?陳方垠要多少謝慎有多少!

謝慎爲這次偶遇不知準備了多久,在他看來既然耗費了無數心血,自然要將姿態做足。

“既然大宗師有命,學生便試上一試,若是作的不好,還望大宗師包涵則個。”

說完謝慎便再次在畫舫中踱起步來,衹不過爲了醞釀鋪墊,這次踱步的時間長了不少。

就在大宗師有些不耐煩時,謝慎步子微微一頓,昂首吟道:“翠羽明璫尚儼然,湖雲祠樹碧於菸。行人系纜月初墮,門外野風開白蓮。”

“好一句門外野風開白蓮!”

按察副使陸淵一拍畫舫的欄杆,起身贊歎道:“這一句把整首詩寫活了,更是把翠湖寫活了。緫邊,你看這首詩作的如何?”

衆人的目光皆是滙聚到大宗師的身上,作爲一省提學他老人家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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