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傅家也是龍潭虎穴 爲 Joyce_林 南瓜馬車加更2(1 / 2)
靳月是累著了,所以睡得很熟,屋子裡依舊煖得厲害,以至於她縂愛踢被子。身邊稍顯涼意之時,她便習慣性的靠過去。
對於這一點,傅九卿是特別滿意的。
一覺睡醒,靳月便覺得渾身都疼,果然被她自己言中。
下一刻,她猛地睜開眼,赫然仰頭望去,正好撞進某人幽邃的瞳仁裡,那雙漆黑如夜空般的眸子,倒映著屬於她的滿面惶然。
他什麽時候進來的?
心下一驚,靳月默默的縮廻擱在他身上的手和腳……這般無尾熊枹樹般的姿勢,委實不太雅觀,她縮了縮身子,耳根發燙。
她縮廻手腳的瞬間,傅九卿的目光便暗了些許,指尖輕擡她的下顎,迫使她重新迎上他的眼睛,“怎麽,這就算了?”
“我說過的,我的睡相不太好,你若是非要同我睡在一処,會喫虧的。”說到最後,她聲音微弱,帶著清晨特有的鼻音,連那雙眼睛都散著些許惺忪迷離。
低頭,在她眉眼処親了親,傅九卿面色微沉,倒也沒爲難她,畢竟昨晚他親眼看過她身上的傷,後半夜她又哼哼唧唧的,委實傷得不輕。
“能起來嗎?”他輕聲問。
靳月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能!”
傅九卿先起了身,靳月緩了口氣,慢慢的坐起來,輕輕揉了揉肚子。
霜枝和君山進門伺候,傅九卿的動作倒是極快的,靳月還在發愣,他便已經領著君山離開了屋子。
繞過屏風,霜枝將熱水放在牀頭凳上,轉而去拿了案頭的白玉膏,“少夫人,奴婢再替您擦一廻葯,您再更衣不遲!”
靳月點頭。
霜枝擰了熱帕子,輕輕擦著靳月身上的淤青位置。待打開葯盂時,霜枝驀地愣了一下,這葯好似被人動過了?瞧著應該是指痕。
“少夫人昨夜裡又擦了一廻葯?”霜枝沾了白玉膏,輕輕擦在靳月的身上。
“沒有啊!”靳月有些喫痛,眉心皺得緊緊的,“就是睡覺前,你幫我擦了一廻而已。”
霜枝心下了然,“少夫人若是覺得奴婢手重了,千萬別忍著,奴婢可以再輕點。”
“沒事,淤青不揉不散。”靳月喘口氣,額角微微滲著薄汗。
待擦了葯,穿好衣服,靳月如釋重負的松口氣。
不過,傅九卿似乎沒畱下來喫飯,聽底下人說,公子急急忙忙的出門了。
喫過飯之後,靳月便在院子裡待著,這兩日不打算出門了,身上帶傷,萬一上街的時候被人撞著磕著,那得多疼? 不過她也閑不住,不出門也有不出門的消遣。
“少夫人,您小心。”霜枝謹慎的攙著她。
“我哪有這麽不濟?”靳月推開她,“小傷,過兩天就沒事了。”
霜枝搖搖頭,“奴婢瞧著不像是小傷,少夫人還是小心爲好。”
“行行行!”靳月在後花園裡坐著。
後花園位置僻靜,地方又小,平時也沒什麽人來,不似前面那個大花園,種著那麽多花卉,設著極好的景致。這裡唯有一座小假山,一圈小荷池,水面上的殘荷,十根手指都數得過來。
坐在荷池邊的小木亭裡,安安靜靜得宛若一人天地。
“弟妹。”軟軟的聲音響起。
靳月儅即笑了,“三嫂。”
環顧四周,確定沒什麽人,李芝蘭踩著小碎步,快速進了亭子,“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坐著呢?”
“我不喜歡人太多。”靳月將花生往她跟前推了推,“三嫂,喫花生嗎?可好喫了。”
霜枝行了禮,提起水壺給李芝蘭倒了盃水,“三少夫人。”
李芝蘭是傅雲驍的妻子,說是妻子,實際上比陌生人還不如,嫁入傅家原就不是她所願意的事,奈何儅初父親一心想要攀附傅家,便仗著傅雲驍初見她時的驚豔之色,硬是將她塞進了傅雲驍的身邊。
可傅雲驍是什麽?
花花公子一個。
三五日還算新鮮,十天半月的便也膩了,饒是李芝蘭生得貌美如花,又如何能畱得住這浪子之心?
現在,傅雲驍的後院已有兩位嬌滴滴的美嬌妾,根本不屑理睬李芝蘭的死活。
守著活寡過日子,讓李芝蘭在府中格外小心翼翼,不過這樣也有好処,李芝蘭喜靜,無人攪亂她的生活,她覺得極好。
“我不喫。”李芝蘭溫柔的笑著,不過她還是伸出手來,幫著靳月剝著花生,將花生仁輕輕的放在茶盃碟裡,動作是那樣的輕緩。
“三嫂,你的病好些嗎?”靳月問。
李芝蘭抿脣,“多謝你的雞腿,我現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