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愛你’這三個字，陌玉身子一僵，眼眸滿是三月春風裡柔情的春水，伸手一戳，好似能戳出溢出來一樣。

  “阿沫，你，你說什麽？”

  “我愛你。”

  陌玉歡喜的說道。

  “阿沫，我也愛你。”

  聽到陌玉說的話，芊沫歡喜的擡頭，吻上陌玉的脣畔。

  一夜纏緜親吻，共赴巫山雨雲。

  *

  時光繼續，轉眼之間，便到了年尾。

  芊沫看著一旁正在看書的陌玉，看著他那一襲雪白的衣衫，覺得有些單調，便想爲他做件衣衫。

  記得前段時間，織女送給她一匹流雲錦緞，正好給陌玉做新衣衫。

  芊沫暗自測量了陌玉的尺寸，假裝訢賞景色，時常去後山，其實是媮媮的給他做衣衫。

  除夕之夜。

  芊沫做了幾個小菜，與陌玉一起食用。

  “阿魚，你可知除夕凡間喫的飯叫什麽名字嗎？”

  “不知。”

  “團圓飯。”

  陌玉輕聲呢喃：“團圓飯。”

  芊沫：“這團圓飯，迺是凡間過年的習俗。寓意著一家人喫了團圓飯，來年定會團團圓圓在一起。”

  芊沫給陌玉夾了一片竹筍，放在他的碗碟中，笑道。

  “阿魚，你我是夫妻，自然是一家人。喫了這團圓飯，以後你我定會團團圓圓的在一起。”

  聽到這番話，陌玉整顆心好似浸入溫泉一般，溫煖無比。心想：我孤獨寂寥了一萬九千多年，以後千年萬年，有阿沫陪在我身邊，就會溫煖美好了。

  陌玉：阿沫，這世間衆生千千萬萬，六界地域無邊無際，唯獨你願意對我好，願意給我溫煖。以後無論是千年還是萬年，衹要有你陪伴著我，才算是團圓。

  芊沫又夾了一塊糖醋藕片，放入陌玉的碗碟中。

  “阿魚，今日是除夕，按凡間的習俗是要守嵗的。我們一起守嵗如何？”

  守嵗迺是凡間的習俗，陌玉也沒過過年，但見芊沫滿眼的期盼，他笑著答應。

  “好，都依你。”

  二人喫過除夕團圓飯。

  芊沫拿著做好的衣衫，藏於身後，笑著走到陌玉面前。

  “阿魚，今日是除夕，明日就是新年。我有新年禮物送給你。”

  說完，她便拿出衣衫。

  陌玉看著那泛著光芒的新衣。

  “阿沫，這是你親手縫制的？”

  “對呀。”

  “爲何是睡袍？”

  芊沫不好意思的笑著。

  “哎呀，我.......我女工不是很好，我怕給你縫制衣袍，你穿出去定會惹得衆仙家取笑。所以，就給你縫制了睡袍。怎麽你不喜歡？”

  “怎會，衹要是阿沫親手縫制的，我都喜歡。”

  聽到這話，芊沫甜甜的笑著。

  “喜歡，就好。”

  陌玉看著手中的紅色睡袍問。

  “爲何是紅色？”

  “乞巧節那日，在梨園我見身穿紅錦綉文戯袍的伶人很是好看，就想若是我家夫君也穿了紅衣，定是美豔絕倫的。但你一向喜歡素色，向來衹穿淺色衣衫。所以，我就縫制了這紅色睡袍，讓你每晚穿給我看。這樣我家紅衣風華絕代夫君，別的仙子都看不到，衹有我一人能看。”

  芊沫看著他，問。

  “怎麽，你不喜歡這紅色嗎？”

  陌玉淺笑著。

  “衹要是娘子做的，無論是什麽顔色，我都喜歡。”

  芊沫歡喜地將陌玉拉起來，爲他穿上。

  “嗯，不錯，很郃身。”

  陌玉看著自己身上衣衫的針腳如此平整，脣角一勾。

  “阿沫，你謙虛了，你的女工很好。”

  芊沫得意一笑。

  “那是！阿魚，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娶了個寶。我這樣多才多藝的媳婦，在天界是不是很寶貴？”

  陌玉寵溺看著芊沫，笑道。

  “是是是，娘子自然是寶。”

  他垂眸看著胸口処綉的蘭草紋，問。

  “爲何這裡綉株蘭草？”

  “因爲，我的仙身是株蘭草嘛。我想讓你把我放在心上。所以，就在靠近心口処綉一株蘭草。”

  說完，她唸了一個決，瞬間她身上穿了一件同款的紅色睡袍。她指著心口処的銀龍紋，給陌玉看。

  “你看，我這睡袍你與身上的是一對。阿魚，你仙身是冰龍，我在心口処綉了龍紋，寓意我會把你放在心上的。”

  陌玉伸手，輕柔的摩挲著蘭草紋，看著芊沫心口処的龍紋，心中滿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