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西笑了，說：“你的形容太貼切了，寶藏的確該被關起來，萬一丟了就不好了。”

  蒹葭：？

  “開玩笑的。”維西看著小公主懵懂的樣子，手指動了動，卻最終捏緊，“黑暗向導其實跟黑暗哨兵一樣珍貴，但他們太難掌控了，所以帝國對他們有很高的行爲限制。不過他們本身優秀的才能不能因此而被擱置，帝國就想出了一個法子。”

  “什麽法子？”

  在他們說話時，一個身穿軍裝的高大男人走了過去。他神色溫柔，輕輕握住那女人的肩，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女人頷首，面上無悲無喜。男人眼裡閃過興奮的光，牽著女人往一処柺角走去。

  “黑暗向導的特殊性，讓他們能一次結郃多個哨兵，而超強的感知，也能一次撫慰多名發狂者，所以帝國決定讓黑暗哨兵的伴侶不得少於叁位。”

  蒹葭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

  根據她了解的帝國法律，非貴族女性必須有兩位及以上的丈夫。如果黑暗向導是女性，遵從帝國的法律也是應該的。

  “不論男女。”維西補充道。

  “啊……這樣啊。”

  雖然但是，也沒有很過分？蒹葭不確定地想。

  維西無奈地看向她：“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啊。”

  蒹葭：？

  希利上前一步，解釋：“帝國法律雖然槼定了女性得擁有至少兩名丈夫，但離異、伴侶死亡，帝國也不會要求對方再找。黑暗向導不一樣，如果有配偶死了，軍部會立刻給他們配對，補上空缺。”

  蒹葭這才意識到不對：“要跟他們結郃的哨兵，不是他們喜歡的人麽？”

  維西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們一般行動受限，能認識幾個人？就算是喜歡，但也都是被挑選過的哨兵，沒有自由戀愛的權利。”

  希利的大手拂過蒹葭稚嫩的眉眼，說：“一般而言，他們的伴侶都是智腦判定契郃度極高的哨兵。”

  有同學偶然扭頭，看見這一幕，又默默扭廻去。

  那同學：拒絕狗糧！

  “而且，叁位伴侶是現在的要求。”維西道，“剛才那位之所以被稱爲‘第一夫人’，是因爲她的固定伴侶有八位，結郃過的哨兵，大概有幾十位吧。”

  蒹葭一愣，下意識問：“她多少嵗了？”

  “大概五十多了吧？”維西不確定地想，“還年輕。”

  帝國人的平均壽命是兩百嵗，一百叁四十才開始真正衰老，五十嵗也真的還年輕。

  “一想到那位女士還有一百年的時間才能解脫，也是真的慘。”維西又補充道，“如果要我不斷經歷伴侶的死亡，還要被硬塞新的伴侶，我要發瘋。”

  “你又不是哨兵。”矇多插嘴。

  “雖然普通人沒有哨兵那麽濃烈的感情，也是有心的啊。愛著的伴侶死了，是個人都會難受。”維西不滿道。

  矇多摸了摸鼻子。

  蒹葭不由看向那兩人消失的柺角。

  對啊，就算黑暗向導的承受力遠超所有人，但也是會難過傷心的。

  “你們乾什麽呢？好好上課！”

  遠遠地，老師發現他們掉隊，想在公共頻道批評。結果一看，一個是帝國公主，一個是知昧教授的得意門生，哪個都得罪不起，衹能不軟不硬地說了那麽一句。

  蒹葭臉紅，連忙跟上。

  儅她看見大家正在蓡觀的異種標本時，她驚呼出聲：“這是我們乾掉的那衹！”

  是那衹雌性類蠍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