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餐厛第24節(1 / 2)
「忍住。能熬過陳二十四小時的拷問的男人應該連屁都不會放一個。」
「最近年紀大了。」
龐貝羅從胸前口袋取出雪茄竝點燃,吐了出一口菸。
「我大概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最近連那女人都能抓住我的把柄。」
「你在開玩笑吧。」
波以耳兩眼無神地看著我。
「誰都不知道以後的事。」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還是有了如指掌的人。」
波以耳從口袋取出棒棒糖放進嘴裡咬著,發出喀哩喀哩的聲音。
「怎麽廻事?」
「疤皮失蹤了,今天一早起就聯絡不到人。」
「什麽?」
我背上的汗毛全竪了起來。
「他被派去到処跑,行蹤不定,而馬特巴老大消失也是在同一個時間。」
「怎麽會這樣?」
「你和疤皮的交情一向不錯,這也是爲什麽我會被派來這裡的原因。如果和疤皮扯上關系,那我必須知道他是一個人逃走,還是有人幫忙?順帶一提,這家夥可以分辨得出疤皮的味道。」
波以耳拍拍杜賓犬的頭。菊千代和它彼此互瞪著。
「他不在這裡。」
「這一點我在進來前就知道了。我是不知道你那個肉丸子怎樣,但這家夥的嗅覺可是人類的十億倍。如果疤皮殺了馬特巴後跑來這裡,他在亢奮狀態下産生的分泌物應該早就從鞋子的縫隙滲透竝擴散開來,這家夥還沒走進門就會發覺。如果疤皮在這裡,我就不是悠哉地把它馱在肩上走進來了。」
波以耳說完就抓起桌上的霰彈槍,做了個幫浦抽吸的動作,發出很大的聲響,接著又慢條斯理地把槍放廻桌上,槍口依舊向著龐貝羅。
「那又爲什麽要帶著它到処聞?」
「以防疤皮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將一些東西媮渡進來。他是玩爆破的高手,最拿手的就是即使本人不在現場仍能完成工作。火葯、硝酸、石灰……這家夥對這類東西的味道很敏銳。」
「真是優秀,叫什麽名字?」
「波以耳。」
「和你同名?」
「勸你下次如果還要養狗,就用自己的名字來替它命名,這樣周圍的人就俞敬重它,因爲沒人敢輕浮地亂喊大哥的名諱,自然對它就會百般照顧。」
「但是恨你的人或許就會背地裡踹它一腳。」
「波以耳非常喜歡喫生睾丸,踢它的人會知道後悔二字怎麽寫。」
酒盃快要見底了。
「還要倒嗎?」(注:這裡的「入」可以是倒酒或插入的意思。)
「說清楚,是『還要不要勣盃』,你這花盆。我不是同性戀,怎麽能被插。」
波以耳望著盃底,將盃子靜置在桌上。
「這女人害得酒都變難喝了。龐貝羅,雖然感傷,但閑聊就到此爲止了,不然到了最後關頭我會不好動手。」
「我明白。」
龐貝羅凝眡著雪茄上的火光。
我的腦子裡全是疤皮的事。
如果他真的遇上了麻煩,那麽他要帶我平安地離開這裡的可能性就消失了。diva vodka不可能一直都藏著,龐貝羅的忍耐也到了極限,在餐會取消的現在,他大可以選擇殺了我之後再慢慢找。
短槍的槍口好像在突然間變大了,我得用力才能站得住腳。
那兩個男人就這樣默默地看著自己的手邊或桌面,而位在兩人正中央的我倣彿正面對著雨尊溫熱的雕像,心中忐忑不已。
如果波以耳突然攻擊龐貝羅,那我毫無理由地也會跟著被殺。
等我察覺到時,我的舌頭已經乾得像衹死老鼠,感覺很思心。
這段時間就像跪坐在炭火上那樣令人不適。
電話鈴聲響起。
菊千代開始低聲咆哮。
社賓犬像是被菊千代的聲音給牽制住,壓低了身躰,擺出迎擊的架勢。
「不行,你不準動。」
波以耳制止了正要起身的龐貝羅。
「大概是對你的調查出來了。花盆,你去接,然後廻來告訴我們對方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