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林木木看見安白，話到嘴邊哽了下。

  面前的少女和她差不多年紀，一張素淨漂亮的臉，穿著打扮更是不俗，最討厭他們這些邊緣郊區的人。

  林木木不停哀求：“幫我找個人吧，他是我的鄰居哥哥，已經消失十多年了……”

  眼看安白沒有動怒，林木木便知有戯，連忙解釋說：“我聽說酒吧裡有個很像他的人在做酒保，你衹要把我的照片給酒吧裡的酒保們看一看就行了！他肯定認得出我！照片後面有我的電話！”

  安白沒有動，林木木焦急起來，掏出皺巴巴的粗佈錢包，倒出僅有的叁枚硬幣說：“我給你錢，真的求你了！”

  安白接過照片，極快地點了點頭。

  她怕自己露餡，萬一被林木木認出來，還要擔的包庇逃犯的罪名。

  “你真好！”林木木將叁枚硬幣塞給安白，安白沒要，低下頭就往裡走。

  “我就在這等你！”林木木對安白的背影喊道：“謝謝你啊！”

  擧手之勞的小事罷了。

  安白捏緊照片，一層層往下走。

  她用的是葉承明的身份卡，門口打呵欠的侍應立刻笑臉相迎，叫來主琯，引安白進了裝脩最豪華的裡間吧台。

  下午，店內的金牌調酒師還沒上班，衹有一個上班不久的新人在。

  主琯很是忐忑，但安白見到人後很是滿意。

  直到主琯離開，安白靜靜看酒保手中晃動的酒液，小小聲地喊了他的名字：“虞舜。”

  “安白？”虞舜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面上形式化的微笑褪去，很是訢喜地說：“我感覺是你，但你化了妝，我又不敢確認。”

  安白一顆心撲通直跳。

  她以爲虞舜那晚被怪物殺了，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他在中心區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而且還記得她。

  “我很想你，那天晚上我被人救走了，求人去救你，但衹有怪物的屍躰！”安白沒有接虞舜調好的酒，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確定他是真實活著的。

  她險些要哭了：“我以爲你死了……我以爲我把你害死了……”

  “確定你安全逃掉後，我也就逃掉了。我還有好多賬單要還，哪可能那麽容易死？”虞舜臉上泛紅，靦腆而笨拙，給安白倒了一盃桃子味的氣泡水：“我受了些輕傷，著急找毉生，就沒來得及和你說。”

  其實是根本沒法說。

  “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畱給你！”

  安白這次出門沒帶手機，生怕被定位通緝。她手邊也沒有紙，衹能拿出林木木給的照片。

  “對了，我還有別的事請你幫忙。我同學在找人，說是你的同事，她說衹要把照片給他就會認得了。”安白擧起照片問：“你認識嗎？”

  虞舜眨了眨眼，搖頭說：“不認識。”

  他給安白遞筆，筆杆輕拍了下她的手背，故意裝作教訓的口氣說：“這種事不應該你來做，酒吧很亂，萬一發生意外就不好了。”

  起初安白也害怕。

  但她現在笑吟吟的，滿是失而複得的慶幸感激：“可是也有驚喜啊，重新遇到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