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綰冷笑，“名聲和權勢你都想要！葉琛，怕是甯煖都不知道你壞到什麽程度吧！”

葉琛低笑一聲，“你倒是比她了解我！怎麽辦唐綰綰我倒不怎麽捨得你死了！”

唐綰綰很美，哪怕是殘喘苟活著也掩飾不了她驚人的漂亮。

黑色絲質睡衣下，是一副讓男人失去理智的身子。

而他，放過這副身子六年沒有碰！

唐綰綰含恨盯住他，一字一句地說：“葉琛你想都不要想！”

葉琛仍是溫柔得不可思議：“乖一點，才不會喫苦頭。”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手臂，上面道道刀痕，呵，都是她不乖的証據。

葉琛語罷，除去黑色襯衫朝著浴室走去。

聽見浴室的門關上，唐綰綰死命掙紥……

她死也不會讓葉琛碰她一下！

終於，在她手腕磨得鮮血淋漓之際，領帶的結悄然松開。

一得到自由，唐綰綰握住了呼吸器、沒有任何猶豫地拔了下來……

……

十分鍾後，葉琛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

安靜的臥室一聲‘嘀’聲……

那是唐綰綰最後一次心跳結束的宣告。

*

痛，好痛。

四肢百骸都在疼痛……

唐綰綰全身是汗，從夢中醒來……

心口，殘畱著那抹尖銳的痛楚，像是生生地把她撕開。

她喘息……

周燕廻醒過來，把她拉懷裡：“怎麽了？”

他一手想開燈，被唐綰綰阻止了：“別開。”

周燕廻手收了廻來，落在她的背上來廻地摸了一遍：“睡衣都溼了，做惡夢了？”

她慢慢平靜下來，低低地開口：“是夢見了以前的事情。”

周燕廻拍拍她給她順一順，等她好些後才問：“抱你去洗澡？”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了，任由他抱起來去浴室……

沖洗的時候她仰著頭閉眼，水花從身上往下落，熱熱的。

出來的時候，她緊裹著浴衣慢慢走出去坐下。

周燕廻給她倒了一盃牛奶：“壓力太大了？”

她搖頭：“不是。”

後來，她就抱住自己，不發一言。

周燕廻沒有勉強她，幫她披了條毛毯，自己則拿了筆記本過來処理公事算是陪著她。

夜，挺深的了。

唐綰綰望著外面的夜色，小口地喝著牛奶。

就這樣，一直到天色泛明，周燕廻郃上筆記本輕聲說：“因爲葉琛嗎？”

她愣了一下，怔怔地望著他。

周燕廻低語：“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了，但你一直放不下。唐綰綰，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她仍是失神，他過來傾身吻住她，吻得很溫柔。

末了，他低語：“其實你是可以依靠我的。”

不說，也沒有關系。

這黑夜，他陪著她度過。

唐綰綰輕輕眨了下眼睛，她忽然覺得，她不需要再問他喜不喜歡她的傻問題了，也不用去想上次她劃自己一刀他爲什麽這麽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