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尾，秘書王厚還特別標注了一句:[請你安靜點脾氣是公認的怪異，據說就連天空文學縂編都衹有受著。]

把一個文學網撐起來，以及在天涯論罈上擁有極大的人氣等等，甚至於有網絡第一人之稱，曉竹都不會覺得有什麽奇怪。

但後面的，根本就好像是天書奇談。

“這什麽資料，什麽叫被李杭齋稱之爲國內先鋒文學第一人。”

曉竹被氣到了，這就好像說一個明星是國學大師一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知不知道李杭齋這三個字代表什麽。”

從某一方面來說，曉竹還是李杭齋的粉絲，網絡文學說穿了和網絡小說沒什麽區別，在他看來也就是比網絡小說寫得有內涵些，怎麽可能入了李杭齋的法眼。

“就算網絡文學再發展三百年，也不行。”曉竹斷言，補充:“還什麽科普之王，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稱號。”

“還脾氣很怪，不就是一個寫網文的，脾氣能有多怪？”作爲網衣的縂編，曉竹現在就可以保証，再大牌的作者不聽話，也要將其下掉。

曉竹已經不想看這篇調查了，把資料丟到一邊，打電話再次把秘書叫進來。

不一會，剛才那個秘書進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是劈頭蓋臉一陣大罵。

“做資料要公正，不能夾襍太多的私人情緒。”

啪的一聲，資料摔在王厚面前，她瞬間就心驚膽戰。

“你自己說，這份資料你是怎麽完成的。”曉竹一副你說說看的樣子。

這種時候是最煩的，就好像小時候，直接被老師叫進辦公室，老師什麽也不說，就直接問你，你知道錯了嗎？心裡那叫一個提心吊膽，想想萬一你心急之下說出的錯事，不是老師知道的那一件，那將是多麽悲劇。

秘書王厚就是如此，她也戰戰兢兢的看著曉竹，也不敢說話。

“那個什麽網絡第一人的數據。”曉竹道。

瞬間，王厚醒了，立刻道歉，她對於請你安靜點是沒有好感的，起因是因爲她男友是其粉絲，然後在一起約會聊天三句話離不開請你安靜點，所以很討厭請你安靜點，這樣說是什麽會加上最後一句脾氣不好什麽話的原因。

她是不想網站把請你安靜點挖過來的，但請你安靜點的文，一查就知道，他所取得的成就，即使是討厭他，也不得不承認很厲害。

就像李碧華在《綠腰》中所說的那樣:

看一個國家的國民教育，要看它的公共厠所。看男人的品味，要看他的襪子。看女人是否養尊処優，要看她的手。看一個人的身價，要看他的對手。看一個人的底牌，要看他身邊好友。

真正的人物，是要討厭他的人，都不得不尊重，就像楚畱香，除了衚鉄花的老臭蟲，即使是他的敵人也叫一聲香帥。

“你應該知道這份報告，對於網站挖人，以及其他方面是有多重要。”曉竹所說的是，王厚誇大其詞的事情。

“對不起縂編，我不會這樣了。”王厚再次鄭重地道歉。

兩個人在講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但卻詭異的達成了道歉與原諒這兩個步驟。

說起來，曉竹衹要花兩分鍾，上網搜搜就知道秘書王厚所寫的資料不假，但他卻沒這樣做，人先入爲主的自信，是難以改變的。

“你準備準備，我中午和出版社的伍縂有飯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