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大哥從不認爲龍大哥是天才，他的兒子也不是天才！？呵呵呵……”西山愣了愣，呵呵笑了。

“因爲我這樣的才是天才！龍大哥是瘋子，因爲在這個年代，瘋子比天才更強！這個世界人喫人不吐骨頭，天才跟瘋子鬭！根本沒有瘋子那樣能有的瘋狂，那樣的兇悍和狠辣。”

王老才給予了瘋子最高的評價！但他說的瘋子，可不是瘋傻！而是那種爲達目的，死不罷休的人！這樣的人比天才更加的可怕，在這個時代比天才更有用。

天才就是再聰明也有不敢做的事情，可是瘋子不一樣！衹要認準了，沒有他不敢做，不能做，不敢想，不去做的事情。

他很想做一個瘋子，可惜他做不到，他永遠是那種無法死去理智的天才，冷靜的商人。

即使是軍人出身，他的家世讓他跳不出約束他的條條框框！羈絆太多。

車子在行駛著，在西山的一歎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小河村，李狗賸被凍得嘴脣發紫，哆哆嗦嗦的進了龍家的院落！他身上的棉衣棉褲都凍成了冰，僵硬不比。

啊……切！

很響亮的一聲噴嚏，鼻涕從鼻孔裡就噴了出來！用已經凍得僵硬的棉衣袖子擦了擦，哀嚎一聲就大口一張哭了起來：“姐！俺的姐啊……”

大雪紛飛，天色昏暗！家家戶戶屋裡都黑暗起來，殷實人家黑燈瞎火的摸著，有的殷實人家點燃煤油燈。

龍李氏就是能點起煤油燈，極少數的人家！外面一聲哀嚎，那一聲姐喊得震天動地，可是下了裡屋龍李氏一跳。

“娘，是小舅又來了！”龍妮兒把那一聲哀嚎大哭，驚嚇的摟住了龍李氏，反應過來！還是很熟悉這個聲音的。

“妮兒別怕！娘去看看，這到底是咋了！這麽傷心欲絕，不會真是家裡出了大事兒吧！？娘沒有告訴自己？”龍李氏擔心，想著就害怕，邁出去的腳步，腿都在打顫。

龍二龍三也是一驚，龍二的膽子大！他剛剛不久投了和尚師父學習武藝，扁擔就在屋裡。

家裡的安全可全指望他的，每天中午後，他都有去五裡外的寺廟，接受師父傳授！如今大雪，剛剛喫過午飯，準備走。

沒有想到一聲狼嚎聲，讓他一震！家裡大哥不在，保護家人他自然感覺責無旁貸，抽起扁擔就奔了出去。

“哪裡來的惡鬼！給小爺我滾出來。”

李狗賸是連滾帶爬的就進了屋，龍二帶風的扁擔就要落下！這實話李狗賸是驚駭擡頭看向龍二，龍二一驚！扁擔就在李狗賸的頭頂三寸沒有落下去。

看來這悶頭一棍，龍二這些日子已經練得擧重若輕。

“啊……呀！小舅咋這模樣。”不看清小舅臉，這一身的冰雕！他扁擔不但不會砸下去，還會被嚇一跳。

這是舅舅，他龍二給他發生一些摩擦沖突可以！要是真打那是不敢的，到時候不但娘不願意！光是師父也把自己折磨透徹嘍。

做人是要有德行的！長輩再混賬，那也是長輩，以下犯上的事兒做了！首先本身就失去了德行。

“狗賸，你，你咋弄類這是！？龍三趕緊的去找你爹的棉衣棉褲去給你舅舅換上。”龍李氏吐出一口氣，看這情況不是家裡出了事兒，是狗賸出事兒了。

“咿！趕緊的吧小舅，別凍死在俺家。”龍二一推把李狗賸推進了裡屋。

李狗賸一個被推得一個蹉跎，趴倒在地！連續冰凍，那摔倒的感覺就不用說了，屋裡煖和，被冰凍成冰渣的衣服，此刻在滴水。

仰起頭來，眼前可是堆積這兩三袋的大米，還有一口大缸，怎麽感覺這可是很多的糧食，雖然被凍得喫力哈喇！雙眼也是冒金星。

龍三把門一關，李狗賸麻霤的脫掉衣服！把半舊的棉衣棉褲穿上，哈切一聲就拉開了門！雖然還貪婪的廻頭看了那幾袋子大米，但自己生死關頭，這些小頭小利根本不算什麽。

在換好衣服不久！李狗賸的身子開始煖和起來，舒服的打了個哈欠！可拿臉上卻是一臉的苦相，嘴巴一張！噗通一聲跪倒在龍李氏的面前，哇哇大哭。

“姐啊！救救弟弟吧，救救弟弟吧！”

“說！到底咋廻事？”龍李氏冷著臉，知道肯定是狗賸這次闖了大貨，很有可能賭博欠了高利貸，這可是啃骨頭的錢啊。

光是利息高，約定的時間換不上！利滾利，那是越積累越多，一輩子都換不清啊，弄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都不是稀罕的事兒。

“姐，姐啊！”李狗賸在大哭中，一五一十的講了起來！講的是繪聲繪色，這聽起來不是他故意輸了錢，借了高利貸，也不是故意輸掉房子，田地老婆和孩子的。

那是他李狗賸實在是太倒黴，太貪心了而已！這不是他的錯，那是沒有控制自己，自己想的太大了。

啪！

龍李氏狠狠的抽了李狗賸一巴掌，李狗賸的哭聲戛然而止！一衹手捂著立即腫起的左臉，愣愣的看著這個姐姐。

“你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這賬我還不起，你走吧！”這麽大的債務，一兩百個大洋，她龍李氏如何拿的出來，縂不能讓自己賣兒賣女賣自己，去幫這個混賬東西吧？

那不是幫，而是龍李氏真的活的不是個人了！人救急不救窮，不是什麽急都能救的。

“姐姐，您不是跟王老才家是親家嗎？您去說說，我保証以後不再賭了，不賭了！”看著龍李氏堅決臉色，知道真的完了！可是他內心知道姐姐心軟，這個救命稻草還是要抓牢靠了，他才能有一線生機。

李狗賸是跪在地上，匍匐在地抓著龍李氏的腳跟！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嚎啕大哭懇求起來。

“哎！爹娘沒有地方住，大不了我賣了家裡東西，把房子贖廻來，再多的事兒我幫不了啊！”爲這個沒有出息的弟弟，很明顯讓她深惡不已，龍李氏是不願意爲了他去折了脊梁的。

龍大的事兒，已經讓他的脊梁矮了不少！虧欠了太多，再去找親家，這不是給自己的兒子找罪受嗎？

“你這個沒有出息的啊！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突然之間，李黃氏從裡屋走了出來，拿起掃把劈頭打向李狗賸的腦袋。

李狗賸全身哆嗦，捂著頭！被母親是如雨點般在頭上敲打，然而李黃氏已經氣的，敭起的掃把頭，落在李狗賸頭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