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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请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57节(1 / 2)





  “朕说有功便是有功,你想要什么只管说。”皇上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

  云想容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匍匐着,再开口时,嗓音竟带着哽咽的哭腔:“这事儿一出,臣妇一夜未归。怕是早已传遍整个营帐,名声已毁,与其倒时被夫君休弃,还请皇上给臣妇一纸和离书,给臣妇一个体面。”

  皇上闻言顿时皱眉,道:“此事你不必担忧,朕自会叫人封锁消息,绝不让你受到影响。”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了文战求见的声音。

  皇上吩咐让他进来。

  文战进门便拜,道:“臣失职,请皇上责罚。”

  “发生了何事?”皇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皇上吩咐臣要将祥瑞公主和镇南王一同落难的事情封锁住,可不知是谁,早早就已经在营区造谣,如今整个营区都知道这事儿了,谣言凶猛,皆说说”文战说着看了眼云想容,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旁的云想容好像早已承受不住似的呜咽出声,要不是顾忌着这是在皇上的面前,怕是早已大哭出声。

  “说什么?”皇上听得脸上阴沉,冷声道。

  “说祥瑞公主和镇南王早有私情,说这次不过是两人幽会时为了躲避旁人,刻意造成了眼下这般情况。”文战说。

  “简直岂有此理。”皇上愤怒的拍了桌子。“文将军,传令下去,不许任何人再提及此事,若发现有人在背后嚼舌根的,就把舌头割了去。”

  “是,皇上。”文战应了一声,这才起身退下。

  见云想容跪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皇上安抚道:“祥瑞你放心,此事朕会亲口下封口令,绝不会传出此地。”

  “即便是这样又如何?我夫君心里早有心上人,本就寻着机会要将我休弃,我这正室的位置迟早也是别人的,如今又出了这事,还不如早些自请下堂,以免到时被休弃,无地自容。”云想容好不容易敛住哭声,哽咽道。

  “还有此事?那女人是谁?你只管说,朕自会为你做主!”皇上震怒,喝道。

  “那位身份尊贵,臣妇不敢说。”云想容哭道。

  “你说便是,朕恕你无罪。”皇上冷然道。

  云想容似乎还有些犹豫,迟迟没有开口,直到皇上又发话叫她说之后,她这才跪伏在地上,道:“那人便是当今蒋国公府的千金,皇上您的亲侄女,青阳郡主。”

  皇上闻言轻怔,旋即勃然大怒,抬手就将手边的茶杯扫了下去,茶杯碎裂的声音喧嚣着怒意。

  云想容哽咽着,泣不成声,“臣妇自知身份不如郡主,不敢与郡主抢夫君。还请皇上恩准臣妇和离。”

  “和离之事不用再提,朕不会应允的。”皇上沉着脸道。

  地上跪着的云想容在心里无声轻叹,知道皇上终究忌惮着皇后和蒋国公府的势力日大,不会轻易让蒋青嫁给周牧,毕竟周牧是二皇子的人,若是他们达成同盟

  云想容退而求其次,道:“如今传出这等谣言,臣妇回去必定会受夫君责问,臣妇一弱女子,此事又解释不清,若是争执起来。必定是要吃亏的”

  皇上闻言略微沉吟,道:“朕便允你在府中自修一园,此番回京,朕便派工匠去你府中落实此事,另外再按你以你公主规制派遣二十侍卫入府,护卫你的安全。”

  云想容闻言用力磕了三个响头,恭敬道:“谢皇上恩典。”

  皇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云想容,心里暗叹一声,声音放缓:“起来吧。”

  “是。”云想容应了一声,这才站起身来。

  她一袭白色广袖留仙裙,盈盈立在哪里。身姿如同风中蒲柳,眼睛因为方才哭过略微发红,但一身从容的风姿依旧,让皇上暗叹这周牧真是没眼光。

  又说了几句,这才让云想容出了营帐,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云想容回到自己的营帐,才发现霍琛竟然等在里头。

  见她回来,霍琛端着茶杯的手一紧,似乎想要站起身来,又没了动作。

  云想容缓步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面色从容的替自己倒上一杯茶。

  “谣言漫天飞的时候,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是要坐实谣言么!”云想容抿了口茶,这才淡声开口。

  霍琛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同。

  她话语依旧从容温淡,但是却多了几分往日不曾有的随意。

  霍琛心里微跳,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才说:“哭得这么卖力,眼眶都红了,还有这额头,你惹皇上生气了,把额头都给磕破求原谅呢?”

  他说话间探过身子。轻轻在她红了一圈的额间点了点。

  云想容吃痛的缩了缩身子,“痛,别乱动。”话语间,竟好似带着些娇嗔。

  霍琛呆住了。

  她今日真是和往日不一样了。

  不过听到她喊疼,他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道:“药箱在哪儿?把伤口处理下。”

  “不用处理了,就破了点皮,一会儿我自己上点药就好了。”云想容说。

  霍琛没有开口,略微眯着眼看她,眼中又流露出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

  无声轻叹,云想容只能告诉了他药箱所在。然后心安理得的歪在榻上,由着他给自己清洗伤口。

  霍琛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忍不住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只是心里越发觉得,她今日真是与往常不一样了。

  往日里她看到他只会躲避,表现出一种避之不及的模样来,就算是被她堵着,勉强和他相处,她也是时时刻刻防备着,像刺猬似的,竖起全身的尖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