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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飞针走线定人生

第五十一章 飞针走线定人生

听闻,柳慕丛愣了下,他赶紧地顺着声音寻去,见身着洁白长衫的男子正是当朝皇后娘娘,虽然这千家基业是倒了,可这皇后娘娘位置丝毫不曾动摇,可见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便赶紧下跪道:“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出现在这小小府衙之内,跪在地上,余光都偷偷看了几眼,果然是贵气逼人。

“免礼!”

那柳梦若万万没想到这矮个子男子竟然是女扮男装的皇后,她一个罪臣之内都能有如此殊荣,为什么她不能,她不服,眼中开始燃起了熊熊烈火,她就不相信她的家室抵不过她一个罪臣之女的名声。

帘尘自然能感受到柳梦若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不过也不予理会,她不配,一个连自家妹妹都敢陷害的人怎配让她生气。

柳慕丛心里虽想着家丑不可扬,本想着用自己的官大压一压,没想到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得不恭恭敬敬地问道:“皇后娘娘,这事?”

帘尘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对着案边在流冷汗的知府厉声:“还不审案!”

“是,皇后娘娘!”那知府轻擦了下头上的汗,心下痛苦道,这日子咋就那么难过呢,不能不买柳大人的面子,更不能不买皇后娘娘的面子,有点眼识地人都看得出来这皇后胜得帝皇的宠爱。

“柳家大小姐,还不快快下笔!”惊堂木重重地拍在了桌上,沉闷中却夹着清脆。

柳梦若将目光投向他的爹爹,她的爹爹最疼她了。

柳慕丛撇过头不去迎接,平时在家他睁一眼闭一只眼,任由着这丫头欺负那老二,可她也竟然还想着……哎,心下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失望高过一切,此时看来,这老二看似更沉稳,平时在家唯唯诺诺的样子,没想到现在却神采奕奕,她或许是块料。

柳梦若见她的爹爹如此待她,心下愤怒万分,公然在公堂上将纸撕了,还不顾一切地朝着帘尘冲去,都是这个人,害得她功亏一篑。

帘尘冷冷地望着她的动作,那清澈的明眸瞬间染上寒冷的光芒,使得身处一边的柳儿也不由得打了个颤,这种感觉她只在主子那儿感受到。

柳慕丛反应过来,赶紧挡在了柳梦若的面前,怒喝道:“够了,身为柳家大小姐,如此失礼!”

“爹爹,她要害你女儿……”

“够了!”柳慕丛怒目,声音变得异常严厉,“不得对皇后娘娘无礼!”

“她一个罪臣之女……”

“啪!”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柳梦若芙蓉面上。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从不大声骂她,从不打她,把她捧着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父亲竟然会为了这罪臣之女打她,她将愤怒全部归结到是帘尘的原因,她做梦都想成为皇后啊。本来她打压那小贱人只因为她是嫡女,她比自己更有身份,更能进入皇宫,所以巴不得她死,可现在巴不得帘尘去死!

“你,去,死!”柳梦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对着帘尘说道。

柳慕丛大惊道,这梦若真是疯了,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他可不会不知,诅咒皇家人,严重些便是满门抄斩啊。

他哆嗦地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息怒,小女她不懂事!”周遭的人也齐齐地跪下了,他们都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她不懂事,那么你呢?”帘尘俯视着柳慕丛。

柳慕丛不敢抬头直视帘尘,他虽在宫内见过皇后几次,却从没想过她身上会泛着如嗜血修罗的气息。

帘尘一声冷喝:“替本宫给她捆了!”

正当衙差拿着绳子来时,柳梦若想要逃脱,却不想被柳儿拽住了,而后硬生生地被捆住了。

“刑针伺候!”

所有的人都惊住了,刑针,说得通俗点,便是用人体为布,在其身上刺绣!而并不是那青楼之地所绣的花纹图案,而是打上一个烙印。

“皇后娘娘开恩!”柳慕丛赶紧地求道,“老臣愿意代替小女受过。”

帘尘冷莹莹地望着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柳大人,莫要忘了,她刚才说的话足以让你们柳家……”话无须说完,谁都懂。帘尘如此做,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我恨你!”柳梦若怎么也没想到这眼前的女得心肠如此狠,本以为她会看在爹爹的求情上会让自己好受些。

帘尘见她美目圆瞪的模样,轻笑了番:“柳大小姐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柳大人,你似乎没有教好自己的女儿啊,今日,本宫替你教育了。”

刑针送上,帘尘竟亲自接过,她走到柳梦若的面前,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浅笑盈盈:“这额头好生漂亮!”而后飞针走线地在她的而上绣了一个大咧咧的“妓”!

一个字判了柳梦若的一生,她接下来就是一个妓!

而此时柳梦若已经痛晕过去,待醒来后,怕是要疯了。

“柳大人,这样可好?”帘尘搁下手中的刑针,走到柳慕丛的面前,轻声问道。

这的确是最轻的惩罚了,至少这丫头的命还在,他恭敬地叩头道:“谢娘娘不杀之恩。”

“柳大人,回去好好整顿下自己的家,一家不治,何以帮皇上治理天下!”帘尘在离去之时,丢下如此之话。

“爹爹,起来吧!”柳家二小姐挪着脚,走到柳慕丛的身边,搀扶着他站了起来。

“翼儿啊,可恨爹爹?”柳慕丛不是不知道这老二处处被家里的那些姨娘欺负,只是由于盘根交错的关系,他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从没想到,这家里之人竟然还想着至翼儿而死。

柳梦翼摇了摇头:“不恨!”有些事她明白,爹爹的一切部分来自那些姨娘的娘家人,而自家母亲却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